我道:“你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古興鵬搖了搖頭,眼神無助的道:“我記得當時那司機跟我講過一句話,但凡住1033號宿舍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好大的口氣,這是何方厲鬼或者是邪修才敢講出這樣的話。心裏一聲冷笑,這個幕後之人一定要糾出來。
看來,這個1033號宿舍似乎還有故事沒有挖掘出來。至少,在古興鵬之前還有故事,隻不過發生太早了,以至於塵封埋在了曆史長河中。
差不多了,他死亡的經過自已也不是十分的清楚,而且事件聽起來十分的詭異。一直到現在也不能十分的確定,是死在哪裏。
沉默了一下,我道:“古興鵬,想必這一具身體你也知道是誰呀,想跟你父親講些什麼呢?我轉告他。”
“謝謝,想講的話我已經告訴他了。多謝你們,讓我在死亡幾年以後還能再見一次父親。作為兒子我不孝,隻能願下輩子再做他的兒子吧。”
聽著這話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冤孽。
想起古興鵬,我本人又何償不是呢。有些年頭沒有回到林家溝,當年離開以後隻回去了一次,赤鬆子不讓我回去。
講我的身份命格有些特殊,如果冒然的回去怕是會連累給家裏人,甚至是整個村子。必須得積滿足夠的陰德才能回家看望父母。
古興鵬走了,他悄悄的走了。一直到十來分鍾之後,我誦完了渡人經,古叔叔才睜開眼,眼角的淚水怎麼也抑止不住。
“兒呀……”老人哭的很傷心,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他一生的遺憾,這是他心中永不磨滅的創傷,死了也不會冥目。
我們安慰了幾句,讓他好好休息,隨後回到了學校的宿舍。走在路上,胖子給我們每人發了一支煙。
“大公雞?媽的,你個死胖子是什麼意思,是想咒我們快點死吧?”張真看到是這牌子香煙,破口大罵。
胖子唯一的一次沒有嘻笑,而我也是表神十分的認真,道:“相信剛才古興鵬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住在1033號宿舍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所以你們要想好了,最好是搬出這個房間,我不想兄弟相見之時,就是陰陽相隔。”
胖子搖了搖頭道:“不,我答應了少傑哥你,做你的道童,一是為學道,二是想掙一份工資,不能中途退出的。你們卻是可以,沒有必要為了一時的義氣,而拿性命開玩笑。”
胡啟瑞和張真一句話也沒有講,我們一路走來十分的沉默。一直到學校的門口,胖子不小心拌了一跤,差一點摔倒。
“小心點……咦……”我伸手扶起他時,結果我在地上看到了一個讓詭異的東西,一個紙紮的玩具。
紙紮的公交車!
胡啟瑞張真還好點,特別是我和胖子,我們渾身瞬間毛骨悚然,冷汗直流。還記得幾天之前和謝靜怡在公交車上之時,看到地上有一個紙紮的公交車,而這一次竟然在學校門口同樣看到了一個。
“怎麼會這樣?少傑哥,怎麼會這樣,這都什麼情況?”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講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為了不影響氣氛,使大家放寬心,我隻得安慰道:“放心好了,也許這隻是惡作劇。難道你還認為這是法術,誰有這麼高超的法術,可以將紙紮的車變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