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你不會叫嗎?”
“我想叫來著,可是叫不出來呀。剛才如果不是你走了過來發現我的異樣,我可能到現在身體還是僵硬的。”
胖子走了過來拍了拍我肩膀,揶揄的笑道:“行了別管他了,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他自找的。”
我看了一眼這道士無奈的搖了搖頭,有句話叫做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事情都是天注定的。
夜色越來越晚了,十六個抬棺匠分成兩班人馬輪流守夜。餘大龍的屍骨剛剛放到了棺材裏麵去,晚上的時候要守夜。這樣以防附近的孤魂野鬼過來吸食紙錢和貢品。我和胖子兩個人在距離棺材不遠的一棵樹邊坐下,背靠著大樹閉目養神。
雖然深夜,但是氣氛還算是融洽,八個抬棺匠在講話,都是一些平時民間鄉野口口相傳的詭異故事。他們越講越傳神,讓我這個專業人事聽起來都相信了。
之前陷入到泥土之中的棺材大夥一起抬了起來,中間用板登撐起。而留下鮮血的泥土被我用雞冠血參和著朱砂雄黃撒在了上麵,軀除了煞氣。
晚上十二點了,除了主家女人還在現場之外,死者的小兒子隻有幾歲,他被人帶回村子裏去睡覺了。
我和胖子兩個人終於睡了,我們還是倒在了大樹下麵。
無良道士同樣沒有離開,他就在剛才的位置上坐著。雙腿卷著,以胳膊枕著腦袋,處在半睡半醒之中。
此時,八個抬棺匠沒有注意到,就在那無良道士的身邊與他身靠著身坐著一個人,沒有誰知道這是誰。
反正他的坐資和無良道士一模一樣的,最後他起身站了起來,茫然無措的看著四周,張開了大嘴吧講話,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到。
我在渾渾深睡之中,總是感覺到身邊有一種陰氣,它總是不斷的刺激著我的毛孔。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奈何白天坐了一天的車,又給餘大龍作法,確實很累了,不想睜開。
抬棺匠終於要換班了,他們有人站了起來小便。因為有主家女人在,公共場合,男人隻得走遠一點小便。
靈堂之地,家屬在守夜的,特別是血親一定要有人守在棺材邊上,否則發生了屍變誰也保證不了。
“咦……道長,你站在這裏幹嘛,這麼晚了你還不就地躺一會兒呀,不累呀。”這位小便的抬棺匠終於發現了站立的道士。
不過,當他用手電筒的燈光照過去時,他嚇的差一點昏了過去。因為他在地上同樣看到了一個道長,兩個人一模一樣。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驟起,嘴吧張的老大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鬼……有鬼呀……”
終於,一道聲音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這位抬棺匠雙腿打顫,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奪跑,幾個呼吸之間來到了眾人之中。此時,他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
作為鄉下人,聽到鬼的事情肯定不止一次兩次,可是看見鬼的意義那又另當別論了。饒是誰,第一見看到鬼魂,對心髒那也是一個挑戰。
隨著這個人大吼,眾人全部醒了過來,我和胖子也從半睡之中驚醒。燈光照射過去,大家真的看到了一道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