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見此情景,嘴角之上當即就揚起了一抹陰謀得逞的冷笑。
待李旺利劍刺來的那個瞬間,他並沒有躲閃,更沒有後退,而是徑直迎了上去。
等劍尖距離自己不足半尺的時候,猛然轉身,貼著李旺的身體,擦肩而過。
李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腦門處就挨了一記板磚,暈暈乎乎的栽倒在地。
一板磚拍倒李旺之後,林歡伸手若龍爪,氣勢洶洶宛若下山猛虎,直逼粉麵公子李旦的咽喉命門而去。
李旦見林歡氣勢洶洶的襲來,嚇得是麵如死灰,雙腿就跟篩糠一樣,連連打顫。
然而就在林歡快要擒住李旦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陰颼颼的冷風。
林歡心中猛然一驚,當即就停止了進攻,身影側轉,往後急退了一步。
一陣宛若刀鋒一般的掌風貼著自己的麵頰斬下,揚起的幾縷鬢發隨風飄落。
林歡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也不做任何的停留,兩隻眼睛就像是兩把出鞘的利劍,死死地凝視著粉麵公子李旦。
黑叔擔心李旦被林歡所傷,自己回去不好對樓主交代,縱身躍起,宛若一尊山嶽般,落在了李旦的麵前。
林歡見勢,當即就冷哼一聲,整個人就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二話不說,揮起鐵拳,氣勢洶洶的朝李旦撲了過去。
黑叔見此情景,頗為不屑的哼了一句:“哼,不自量力的家夥!”
說話的同時,黑叔手掌若刀鋒,朝林歡破空斬出一刀。
見到這一幕,林歡突然收起了拳頭,雙臂伸展,猛然爆喝一聲。
瞬時間,十幾塊板磚,就像是天外隕石一般,朝黑叔等人撲了過來。
黑叔見林歡故技重施,冷哼一聲:“雕蟲小技,還敢在我麵前賣弄!”
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黑叔就又破空拍出了好幾掌,很多板磚被當空碎裂,變成了磚紅粉末隨風揚起。
趁此良機,林歡猛地縱身躍起,不過卻並沒有再繼續朝李旦衝去,而是轉變了方位,逃向了西南方向。
“不好,那可惡的小子想奪路而逃?”白嬸捂著疼痛萬分的腰肢,望著林歡遠逃的背影,呲牙咧嘴的喊道。
黑叔此時也已被徹底給激怒了,當即就爆喝一聲:“追,絕不能讓那小子給逃了!”
林歡使出了渾身解數,一口氣竄出去了二十餘裏。那是那被稱作黑叔白嬸的中年夫婦,卻如同索命的幽靈一般,陰魂不散的追了上來。
而且還是越逼越近!
竄出樹林之後,一條波濤洶湧的河流,已然映入了林歡的視線之中。
然而還不等林歡來得及興奮,背後就傳來了宛若惡鬼索命的咆哮。
轟!
林歡隻聽耳邊傳來了一陣巨響,隨後他前腳剛剛踏過的一塊巨石,就已被拍成了碎末。
被崩碎的氣流波及,林歡身體重心不穩,直接一個趔趄滾落在地。
“哼,看你小子還想往哪裏逃?”
林歡見勢危急,用眼角餘光往後瞥了一眼,隨後就又把視線落在了正前方那波濤洶湧的河流之上,使勁咬了咬牙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雙腳猛然蹬地,縱身躍起。隨後隻聽撲通一聲,他整個身影,就像是離弦的利箭一般,竄進了飛流湍急的河水之中。
一道浪花被激起,不過很快就又被後麵更大的浪花所吞沒。僅僅隻是一個瞬間,林歡的身影,就已徹底消失在了黑叔白嬸的視線之中。
白嬸見此情景,捂著已經錯位的腰肢,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小東西竟然投河了,走,我們去下遊追,絕不能讓他給逃了。”
黑叔卻搖了搖頭,呲起了大黃板牙,道:“你忘了這是什麼河了嗎?”
聽到自己黑臉老公的這句問話,白嬸猛然醒悟,嘴角之上當即就揚起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冷聲道:“說的也是,這可是黑水河。河流湍急不說,而且還是那千年妖獸黑水血蟒的地盤。別說那小子一個小小的凝氣期修者,就算是金丹期的高手,跳入這黑水河中,也是九死一生!”
黑叔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小子跳入這條河中,就等於入了那黑水血蟒的腹中,必死無疑!”
白嬸冷冷的笑了幾聲,點了點頭以此來認同自己黑臉老公的話。隨後就又隻見她捂著已然錯位的腰肢,道:“那小東西年紀不大,拳頭倒是挺硬,疼死我了!”
黑叔沒有去理會自己老婆的呻吟,而是靜靜的凝望著黑水流去的方向,過了許久,確定林歡並沒有藏匿在這附近,便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道:“走吧,林歡小兒已是必死無疑,我們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去林中找公子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