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小心!”李麗見林歡又故技重施,當即就扯起尖細的嗓子喊了起來。
李成見林歡手持一塊不明物體,還以為那是什麼法寶呢,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之心,當即就揮劍迎了上去。
砰!
就在板磚崩碎的那個瞬間,林歡就已趁機奪路而走,逃出了坊市的大門。
“師兄,林歡那個妖道跑了,我們快追!”李麗見林歡已經奪路逃出了坊市,直接就又扯起嗓子叫了起來。
李成用眼角餘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林歡遠去的身影,轉身走向了李麗,道:“師妹,坊市外就是妖刀門盤踞的地盤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稟報師父吧!”
李麗望著林歡逃去的方向,憤憤的哼了一聲,又使勁跺了幾下腳,氣的鼻子都歪了,怒聲喝道:“對,去找爹爹,讓他直接出山,滅了妖刀門,斬殺林歡這個可惡的家夥,替天下蒼生除害!”
望著自己這個任性的師妹,李成並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搖了搖頭,就徑直的朝坊市深處的李家府宅走去。
林歡在李成劍下奪路而走,擔心李麗那個瘋婆娘再追上來,因此一口氣足足逃出了五十餘裏,確定並無人追上來之後,這才尋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稍作休息。
看著自己那還在汩汩出血的手掌,林歡的怒火當即就湧了上來,不禁憤憤的罵道:“丫的,一群恩將仇報的家夥,早知道如此,昨晚就不救你們這群白眼狼了,真是氣死小爺我啦!”
罵了一陣之後,林歡耳朵猛然動了一下。當即就屏住呼吸,靜靜的凝聽起來。
隨後就隻見林歡眸子裏,閃現出一道冷若冰霜的寒光,凝聲喃喃自語道:“既然追來了,小爺我就好好的陪你們玩玩!”
不等林歡話音落下,就隻見他身影一閃,縱身躍至了叢林深處。
就在幾片樹葉飄落的瞬間,一行人就突然闖了進來。
為首之人正是李家樓的粉麵公子李旦,除了侍衛隊長李旺,以及十幾個侍衛宵小之外,還有一對黑臉白皮的中年夫婦隨行。而且看樣子,這二人都已是築基期修者。
李旺眼睛瞪若銅鈴,在鬱鬱蔥蔥的山林之中來回張望了一眼之後,有些不解的說道:“奇怪,明明見那賊子林歡進了這樹林之中,怎麼轉眼之間,就不見了?”
李旦的粉臉被怒火給憋得通紅,手中折扇猛然合上,怒聲嚷道:“給我搜,我就不信這林歡還能飛了不成?”
見李旦發如此大的怒火,那對黑臉白皮的中年夫婦,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便快步上前,象征性的行了一禮,道:“公子莫怒,有我夫婦二人在,定會讓這賊子林歡插翅難逃。”
聽到這中年夫婦的保證,李旦那氣的通紅的臉,也微微緩和了下來,冷冷的笑道:“那就勞煩黑叔,白嬸兩位供奉了,隻要此行能夠擒殺賊子林歡,替本少爺出這口惡氣。那藏寶閣裏的七彩蜈蚣,就是你們的了。”
聽到李旦承諾,要將藏寶閣中的七彩蜈蚣賞賜給他們。被稱作黑叔白嬸的中年夫婦二人眼中全都泛起了貪婪的精光。兩人又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就對著李旦雙雙行了一禮:“多謝公子賞賜,我夫婦二人定然會將那賊子林歡挫骨揚灰!”
躲在暗處的林歡,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緊緊的蹙了起來,暗暗地在心裏嘀咕道:“李旺那些凝氣期的侍衛嘍羅,倒也不足為慮。隻是這兩個黑臉白皮的供奉,修為都在築基期之上,實在是棘手的很。看來得像個辦法,逐個擊破才行!”
就在林歡陷入沉思之時,突然聽到那中年男子厲聲喝道:“誰在哪裏?”
話音還未落下,就隻見他一掌拍出,擊向了林歡所藏身的樹杈之上。
林歡聽到這厲聲冷喝之聲,心中暗叫不妙,當即也就不做絲毫的遲疑,直接縱身躍起,玄之又玄的躲了過去。
而被那中年男子一掌轟過去的地方,轉眼之間就從充滿了勃勃生機的綠色,變成了死氣沉沉的黑色,而且還散發出了一陣刺鼻的惡臭味。
見此情景,林歡眉頭就如同鐵索連舟一般,緊緊地鎖在了一起,連連拍著胸口,驚魂未定的喃喃自語道:“我類個乖乖來,差點要了小爺的命!”
中年男人見是林歡,不禁得意的冷哼了一聲,厲聲喝道:“林歡,看你這一次還想往哪裏逃,趕緊速速束手就擒,不然的話,定然將你挫骨揚灰,讓你小子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