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魯念嬌千萬分無語，感覺自己今天巴拉巴拉一大堆，實在是太反常，太話多了。
她一向寡言少語，走知性美的說。
李茂也跟著沉默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義父經常對他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特別是，獻殷勤的還是一個女人，李茂雖然覺得她很醜，但畢竟是一個女人，麵對女人，又不能動手，先天上的優勢就少了一層。
魯念嬌的視線，凝聚在了她桌前的咖啡杯上，消瘦白嫩的手指拎著白瓷小湯匙，在渾不見底的杯子裏，不經心攪動著。
雙方緘默的氛圍下，李茂作為一個男人，自然要hold住全場，他眯起了眼，開口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你叫念奴嬌？”
“什麼？”
魯念嬌回過神來，說：“我可不是詞牌名，我姓魯，魯迅的那個魯。”
“魯念嬌？”李茂嚐試著說道。
聞言，魯念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說：“是的。”
“我叫李茂，木子李的李，茂盛的茂，”說著，李茂笑得咧出了他的牙齒。
魯念嬌看了看，雖然很潔白，很光亮，上麵的牙齒也很整齊，但下排卻有些牙列不齊，即使不難看……
嗯，總而言之，她給差評。
這種毫無營養的話，是時候終止了。
魯念嬌開門見山道：“我十分感謝，感謝你救了我的父親。”
話音一落，魯念嬌就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卡，放在玻璃桌上，合上拉鏈，然後把卡推向了李茂。
“這是什麼？”李茂看了看。
魯念嬌撩了撩垂在臉頰前的一縷黑發，說：“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心意？”李茂撓頭想了想，然後接著道：“建設銀行？這是銀行卡吧，你給我錢？”
魯念嬌看著李茂拿起銀行卡，一副仔細打量好奇寶寶的樣子，不由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這是銀行卡，密碼是六個六。”
“我是在問，為什麼給我錢？”李茂偏過頭，雙手抱胸，斜視魯念嬌，說道：“你這動機，有點不純啊。”
她還真沒有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是沒見過世麵呢，還是有著一顆赤子之心？這廝好歹也是在城鎮上麵生活的人吧，而且現在的社會，相較起以前，鎮子上應該都是很通明發達的才對。
她怎麼都覺得，他是一個沒有出過山的野人。
魯念嬌還是一個挺伶俐的姑娘，微笑道：“沒什麼動機，這是我出於感恩，應該做的。”
李茂也笑了，隻是有點玩味。
他心中腹誹著，難道這個醜女人是看上他了，送完財，接下來便接著肝腦塗地，以身相許？
“不不不，”一念至此，李茂將銀行卡一把扔到魯念嬌桌前，擺擺手，道：“這是我的本分，醫院裏麵會給我報酬的。”
李茂的坦蕩，還真讓魯念嬌高看了他一眼。
她前思後想了下，毫不矯情的收起了銀行卡，說道：“那是這樣，聽說你並不是人民醫院的醫生。我單方麵邀請你，在後麵的療養中，為我父親複診幾次。至於薪酬，到時再商量，你看怎麼樣？”
魯念嬌的連番追擊之下，李茂不動如山。
他靦腆得笑了笑，話語之間卻直接拒絕道：“挺不好意思的，也許你並不懂我們的職業操守，我以後不會再給你父親醫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