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尊的“相親廣告”很不成功,在場的所有女性包括韓英在內都對他進行了強烈的鄙視。
不過酒尊臉皮厚比常樓,愣是沒當一回事,笑嘻嘻地又喝起了酒。
“酒尊大人,真得沒有退路了嗎?”柯爾博格恭敬地詢問,頭低地太過了,長長的白胡子快要在地麵上寫毛筆字了。
酒尊扭動身子讓自己睡到石頭中間,換了個睡姿,“我已經站在石頭邊上了!還往哪兒退呀?再退就睡地上了,地上太涼快,沒嘛意思!哎呀!高手來了不敢睡了,你們先打著,我去迎接迎接。”
酒尊很正式地打了打道袍上的塵土,整了整衣服,很是正式竄上了高空。
“既然這樣!那麼我就隻好……”柯爾博格苦笑著走回陣前,和紅著眼睛憤怒地像頭公牛的弗斯廷格商量了一會兒,兩人的爭議很大,吵了半個小時才達成了統一想法。
就在常樓看得心驚肉跳,熱血沸騰地快要睡著時,一抹黑色從不知哪個小角落裏擠了出來,吞噬掉了山川、林木、太陽、聲音以及時間!
這是常樓在注射過基因改造血清後第一次感受到對黑暗的恐懼,他的五官完全失靈了眼睛看到的是黑暗耳朵聽見的是黑暗就連鼻子嗅到的也是黑暗,揮不動手臂、說不出話、就連思維也運行也極其緩慢,仿佛一切都停止了。
這種絕望是說不出也道不明的。
常樓覺得自己就像是從深海中跑到淺灘處的魚,那種環境的變化,讓人窒息讓人作嘔。
很快,天空中有了第一束光,緊接著第二束第三束……整個天空都亮了!
久違的光明帶給人並非僅僅是希望還有恐懼,黑暗外的世界有時候更真實更可怕。
“啊……”韓英嚇得臉色發白,雙眼中蘊含的恐懼讓她的瞳仁都有些發散,常樓也無能為力,他比較年紀不大,雖然經常見人殺人還在死人身上做研究甚至還殺過人,但是這種地獄般的死亡還是壓碎了他的神經。
數萬道道涓涓細流彙聚在大地上,一個巨大的血湖中不斷地飄起的手指眼珠耳朵等殘損器官。
幾隻早就等在這兒的老鴉一擁而上,開始在這地獄中覓食,不一會兒就吃飽了肚子唱著讚歌飛走了。
蠻族軍隊三萬餘人無一存活,就連那藍龍斯塔弗爾比姆也隻剩下一個巨大的腦袋在血湖中起起伏伏了。瞪大的龍眼訴說著他的憋屈,沒完全發力就被人殺了,還連殺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著實讓龍感到丟眼,甚至自己這麼一個大反派連臨終狠話都沒說出口。
鐵犀城的城牆上那群士兵倒是見識廣博沒有一個暈過去的,對於他們來說打一場仗死幾個人很正常,不管是怎麼死得,自己的任務就是讓沒死的死掉或者也死掉,個個一臉幸福地討論著啥。
天尊這老頭正在和酒尊大眼瞪小眼小眼瞪眉毛地爭論著關於誰是老大的問題。
九天之上,一個白衣飄飄長得很帥氣的男子對一個宮裝美婦行禮,“母後,您真得打算那麼做?二哥那時也是為了帝國的將來!”
美婦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三兒,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孩子對待。有些事我也就不對瞞你了。你知道你父皇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你二哥嗎?”
男子像個未脫稚氣的孩童,搖了搖頭,乖巧地說道:“孩兒不知!”
美婦絕美的臉上有些悵然和恨意,“他就是為了能有今天,他把自己和你二哥一起逼上了絕路。要麼你二哥在壓迫中沉寂,要麼他就在壓迫中成長。你也知道我的勢力比起你母後和其他人來說,太弱了,所以你二哥那樣的天才如果青雲直上反而會過早夭折。他們父子都成功了,卻讓我失去了一個丈夫和一個兒子,隻多了一個戰爭機器。”
男子驚訝地看著美婦,“母後,你該不會想那樣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美婦一眼的決然,“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先去解決掉我那個屠夫一樣的侄兒。哼!夜無城,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當著本宮的麵大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