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王老也是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吳波身邊有臥底。”
李劍冷靜的點了點頭,
“我方才說盡力醫治的時候,看了下周圍人的神色,那張叔的神色,顯得有點慌亂。”
“你懷疑張林嗎,不可能吧。”王老搖了搖頭,“他跟著吳波有十多年了,可是過命的交情。”
“我也隻是猜測,王老,你人手那麼多,查一查也是好的,我還是先救吳叔吧。”
李劍說著話,便走到了吳波的麵前。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運指如飛,很快,便將一根又一根的銀針,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紮到了吳波的身體裏麵,速度之快,以至於王老都看不清楚。
“轉!”
下一刻,李劍更是以氣運針,讓十幾根針在天空之中穿梭著,他的眼睛閉上,銀針不時的輕點著吳波的身體,這是他在感應著吳波體內氣血運轉的軌跡。
吳波的身體還保持著正常的功能,氣血順暢,但是在傷勢的影響之下,氣血的流通和常人不一樣,而吳波也無法做出正常的反應,無法感應到這些的情況下,如何令到他的氣血變化,進而取出壓迫神經的彈片,便是個無比精細的活。
但是這些對於李劍而言,卻是一件可以完成的事情,他閉上眼睛,所看到的畫麵卻是遠比常人要豐富得多。
他的手指輕觸著銀針,似乎這些銀針成了他的眼睛,又附在了血液上麵,歡快的向前奔行著,感受著血液流動的那種生命的張力。
“一點點往前!”
李劍耐心的感應著,突然間一根銀針沒入到了吳波的體內,竟然完全紮入到了他的血管之中,在裏麵穿行著,這銀針極細極短,但是同樣是件無比危險的事情,因為如果紮破了血管,將會造成大出血,甚至有生命的危險。
但是這銀針在李劍的控製下,在血管中移動就好像是車子以一百碼的速度在高速上行駛那樣,無比的輕鬆順暢。
“轉!”
隨著李劍的手勢再一變,這銀針已是到達了吳波的腦中,刹那間,李劍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吳波腦海中每一道血管,每一道神經的模樣,他結合著血液流動的節奏,讓銀針不斷的往前。
如果說先前是在高速上行駛,那麼現在就好像是在鄉間小路之上了,但是李劍藝高人膽大,速度依然不減。
“看到了!”
李劍似乎都可以看到那彈片,他的手向上一豎,銀針便頂著彈片,帶出一小片的血滴飛了出來。
彈片差不多隻有十分之一個指甲蓋那麼大,就這麼被銀針給頂了出來,而且創口極小,基本上彈片一出來,血也就止住了。這超強的醫術,看得旁邊的王老目瞪口呆。
而李劍還在繼續著,他又取出了五個彈片,這才停下來,身上已經是汗流不止,顯然是用了極大的氣力。
看他停下來之後,王老的眼中還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就這麼,好了嗎?”
“我出馬,當然是好了,”李劍倒是大大咧咧的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對外呢,還是要說隻是可能會醒過來,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吧!”
李劍這麼說著,望向王老的臉上,也是分明寫著你懂的這三個字。
“好,就依你所說,我們好好的設計一下。”
兩人說著,便走了出來,而門一開,林嘉儀和張叔都走了過來,
“怎麼樣呢?”
“隻是暫時度過了危險期,不過,是否能挺過來,就要看吳叔他自己了,我之前也說過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救醒,我隻有一半的把握,讓吳叔不變成植物人,所以,之後的事情還是要靠你們好好的調理啊,不過,是否能醒過來,至少還要再等上三天!”
李劍說著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向著林嘉儀問道,
“對了,你怎麼會這麼快得知消息的,我和王老可都沒有說啊。”
“是一個女的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立刻從別墅趕過來,可以見父親最後一麵。”林嘉儀說著,疑惑的看著王老,
“王老,不是你安排人打的嗎?”
“不是我,王老肯定的說著。”
見到林嘉儀如此表情,李劍的心頭突然間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是不是雨涵一個人在別墅裏麵。”
“是的啊,”林嘉儀也沒有料到李劍的反應這麼大,“我走了,她應該就一個人了。”
“不好!”
李劍大叫一聲之後,便跳了起來,衝上了一台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