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尋說:“市長,這樣說,你是同意了我提交的方案了?”

田地輕聲提醒道:“我說田尋妹妹,你忘了嗎?你上一次不都叫我哥哥了嗎?”

田尋這才意識到這個場合不適宜直接稱呼官稱,笑笑說:“好吧,就叫哥吧,這樣,你習慣嗎?可是我不大敢的啊!”

田尋已經脫去了警服,女性的嫵媚曲線顯露無疑,田地無意識地看了一眼,覺得他真的酷似姍姍。

幾杯酒下去,彼此就放鬆多了。田尋好奇地問:“我說哥哥,你單身挺苦的吧?”

田地說:“嘿嘿,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知道我的傷心處,你還要提它呀?我現在沒有什麼苦的,很好的啊。”

田尋喝了兩杯白酒之後,說:“哥哥,算了,我一會還要駕車的,不能喝白的了,我喝紅酒陪你好嗎?”

田地看著田尋微紅的臉,說道:“當然可以。”

接下來兩人突然都閉口不談私事了,田尋講了很多關於公安現存的問題,從她著手的基層辦公建設,基層警力配備,警用物資的裝備,談到警察的隊伍建設等等。不時讓田地陷入沉思。田地從內心佩服麵前這位警銜不高,職務不高的警察,她腦子裏思考的問題,絕不亞於局長和政委們,他敬重這樣善於思考,善於總結的幹部。但是,這種場合,是不宜表揚的。他隻是笑笑說:“你算是給我講課了,不過,學費很低,就用這頓飯錢相抵吧?”

田尋說:“那可不行,這頓飯,一定得我請。”說這話的時候,田尋內心其實很心虛,自己口袋的裏的錢,一準買不了單,她正在盤算著找一個理由出去取錢呢?

服務員卻說:“兩位不用爭執了,你們的單,剛才那位先生已經買過了。”服務員這句話,對於田地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但對於田尋來說,那重要了,這就意味著,她不用再費心思去編理由出去取錢了。但她內心同樣十分不安,怎麼能讓市長請客呢?這樣的話,市長要是小心眼,就會認為自己不懂事,往大裏說就是不懂政治。於是她說:“市長,這樣吧,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唱歌好不好?”

田地說:“你不用回家的嗎?”

田尋知道男人們的潛台詞,這樣的問話裏麵,埋藏著兩個問號,一個是你還沒有結婚嗎?一個是你的老公不在家嗎?不過,麵前的男人可是都城的市長,她也不想讓田地知道她的家事。於是說:“走吧,回什麼家呀?”

也許是單身,也許是酒精,反正田地沒有拒絕。而身邊的田尋則另有想法,麵前的市長現在仿佛變了,就變成了身邊熟悉的男警察。也許別人並不知道,幾乎天天和男人們泡在一起的田尋,自己對男人沒有本能的拒絕,仿佛身邊的所有男人,都像自己所裏麵的兄弟們一樣,所有他對田地沒有了任何芥蒂。另外,在田尋潛意識裏,麵前的田地,既是丈夫的仇人,也是自己的恩人,她得小心翼翼地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