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隻得給司機說:“你走吧,到都城聯絡辦那邊等我。”說完就朝秦非兒的方向走去。上了車,秦非兒深情款款地說:“老同學呀,你可把我害苦了。”
田地看著近乎誇張的秦非兒,問道:“我怎麼你了啊?”
秦非兒撫摸了田地的臉,柔情蜜意地說:“你知道嗎?每天晚上我都夢見你,真的,田地,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田地立即說:“我告訴你啊,秦非兒同學,我可是有同居女友的男人,那個女人可是個不講規則的凶狠女人哦。”
秦非兒說:“我才不管這些呢?既然隻是女友,並不是老婆,難道你拒絕我的競爭嗎?”
田地看著秦非兒挑釁的目光,也是也沒有了言語。
秦非兒說:“要競爭,就得有輸有贏,她在凶狠,這個道理她難道就不明白嗎?”
田地現在才真正明白,麵前的秦非兒一點也不糊塗,他田地的那一點事兒,她早就爛熟於心了。可以斷定,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遠在他田地之上。田地眨巴著眼,愣愣地看著秦非兒,問道:“你真的不在乎這些?”
秦非兒說:“我幹嘛要在乎這些呢?我可是看著黨的戰鬥片長大的,知道勝利是要靠拚打出來的。”
田地說:“你的理論也用在這上麵來了?”田地突然覺得,秦非兒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麼狹隘,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可以對話的女人。
秦非兒說:“我決定了,今晚回家吃飯,你跟我去嗎?反正我們家沒有人不歡迎你。”
田地說:“我不敢去。”
秦非兒說:“你有一種負罪感。”
田地說:“是的,我覺得我有些害怕。”
秦非兒說:“知道根源嗎?”
田地望著秦非兒,等著她的下文。“你害怕,有一天,我們的關係不成立,老人們會失望,甚至詛咒你是個騙子!騙取了女兒的感情,騙取了副省長的信任,才用了一種卑鄙的手段,在政界獲得本不該自己獲得的殊榮,是嗎?”
田地說:“一點沒錯,所以,我不能一錯再錯。”
秦非兒說:“你有錯嗎?我覺得,你不有錯,你是有病。你仔細想一想,你同居過的那個女人,她是不是值得你的愛,或者,她是不是還愛你,你堅持下去有沒有意思?會不會釀成心的人生悲劇?你不敢回答,也從來沒有正麵給自己回答過。現在你就這樣回避著,直到有一天,所有的情感失控,發生不可挽救的慘劇的時候,你還是隻能在一邊蒼白的自責,無力地懺悔,我覺得,在這一點上,你是個懦夫!你為何不能勇敢一點,站直了身體說,我現在還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我還有選擇戀愛對象,選擇婚姻對象的權利。對於娜娜,對於秦非兒,對於姍姍,還有別的童年的女人,都是如此……還有,我要告訴你,你現在是和我戀愛,不是做給老頭老太看的,對於他們,你的正確處理方式應該是,他們就是你的普通長輩,現在正在與他們的女兒嚐試著戀愛,這個戀愛完全有可能報廢,也有可能成功,你的內心應該理直氣壯,不用卑躬屈膝,更不用低聲下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如果對了,你就和我嚐試戀愛試一試,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