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西笑起來了,她一邊開車一邊說:“韓紅多美,我家哪位就是喜歡韓紅,比我瘋狂多了。”
許西西是第一次提自己的男朋友,林芮好奇了,就要許西西下次一定帶她去見見那一位,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男人瘋狂迷戀韓紅,誇韓紅美的。許西西大概覺得自己說漏嘴了,很快把話轉到了問林芮去接的人很重要嗎?林芮說是一個朋友,許西西“哦”了一聲,那一聲故意拖得很長。
朱棣在西客站門前四處張望,許西西的車停在他的身邊,他沒有注意到,還在繼續張望,林芮喊他:“朱棣,上車。”
朱棣不確信地往車裏看,見開車是一絕色美女,而林芮就坐在一旁,他才相信是接他的車子,車是寶馬3,朱棣當然認識,不車的檔次比較高讓朱棣不敢確信,而是一個絕色美女看這樣的車讓朱棣奇怪,這樣的車通常是男人開的,如果林芮要開這種款型的車,朱棣一定也會認為她有神經質,一個小女人放著那麼多漂亮小巧的車不開,偏偏和男人擠什麼道呢?朱棣雖然是個記者,可他骨子還是希望女人就是女人,女人不要做男人好。
韓紅的歌聲還在車內流淌,夏陽看到朱棣的一刹那間,驚了一下,不過她很快讓自己穩定了下來,朱棣長得同她要忘記的那個男人很有些像,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故意捉弄人,你越是想忘掉一些人或者一些事的時候,越會高頻率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對於夏陽而言,朱棣的出現又引起了她的許多聯想包括感覺上的波動。
朱棣和夏陽坐在後一排,夏陽問朱棣:“你喜歡聽韓紅的歌嗎?”
林芮想打斷他們的談話,許西西已經說了她和她家的那一位都非常喜歡韓紅的歌,夏陽在這樣的時候是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可朱棣沒等林芮說話已經開口了:“我不喜歡韓紅。”夏陽終於找到了知音,她不管不顧地說:“韓紅那五大三粗的樣子,怎麼會討男人愛呢?”
朱棣笑起來了,很快他就說:“你們三位都是美女就行了,韓紅離我們遠得很呢。”
許西西把音樂關掉了,剛好夏陽和朱棣都沒有再講話,車內一下子顯得非常安靜,朱棣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為了活躍空氣,他故意說:“提到美女,讓我想到一則笑語,講給你們三位大美女笑一下。”
朱棣開始繪聲繪色地講了:有一美女下夜班,被一好色男子尾隨跟蹤,美女很害怕,正好路過一片墳地,好色男子正要下手,美女走到一座墳墓前說:“爸爸,開門吧,我回來了”。嚇的好色男子狂奔而去。美女為自己的聰明得意地笑了起來,哪知笑聲未落,從墳墓裏傳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說:“閨女,你咋又忘記帶鑰匙了呢?”嚇得美女尖叫著跑了。這時,一個盜墓者從墳墓裏爬了出來,說:“影響我工作,嚇死你”。突然發現墓碑前有一老者,手拿鑿子在刻墓碑,就好奇地問:“你在幹嗎”?老者生氣地說:“這些不肖子孫把我的墓碑都刻錯了,隻好自己來改啦”。盜墓者一聽,嚇得撒腿就跑了。看著盜墓者的背影,老者冷笑道:“跟老子搶生意,嚇死你”。一不小心,鑿子掉地上了,老者正要彎腰去拾,卻看見從草叢中伸出一隻手,同時還有個冷聲音:“啊,敢亂改我家的門牌號”。嚇得老者連滾帶爬地跑了。一個拾荒者從草叢中爬出來,撿起地上的鑿子,感歎道:“這年頭,撿塊爛鐵還得費這麼大神。”
果然朱棣一講完,許西西笑得差點把車開翻了,夏陽笑得更歡,她一邊笑一邊誇朱棣:“你真是太有才了,太好玩了。”
許西西要朱棣再講好玩的事情,一路上,朱棣講一個,她們笑一個,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倒顯得飛快般過了,到俺爹俺娘餐館後,許西西停車去了,林芮領著朱棣和夏陽一塊進了餐館,餐館倒不是很大,裝得古色古香的,特別是門邊的幾張餐桌,不像來吃飯的,倒像閑情逸致時來談情說愛的一般,許西西停完車後,發現林芮把人帶到裏麵去吃了,她趕緊要林芮出來,坐外麵吃,坐在吊椅上一邊吃一邊聊天,如果是晚上,看看夜景,特別是吊椅旁邊那棵需要幾個還抱得過來的大樹,多浪漫的享樂,在北京這樣嘈雜的大都市裏,有一處鄉下般可供想象的地方,是一大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