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粳虛弱地靠在弄堂的牆邊,她感覺自己的鼻腔涼涼的,滿嘴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她用手帕捂著鼻子,血開始不停從鼻子裏往外冒。
前幾個禮拜肩膀上被撞的淤青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消褪的跡象。
是血癌嗎?小粳痛苦地緊皺著眉頭。
為什麼會這樣?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也已經找到了一家很不錯的醫院實習。馬上9月份要考的醫師資格證,她準備了很久,如果拿到,不出意外就可以留在那家醫院。她還要攻讀研究生、博士生,這些她都是準備了很久,也向往的很久的。
當然,還有……還有小更哥哥。
小粳的腦海開始不停搜索著那些韓劇情節,當電視劇裏的情節真的在她身上發生時,她突然能體會的到當時女主角內心的荒涼和錯亂,然後是無盡的孤獨。她不明白為什麼電視裏的女主角會有勇氣選擇獨自一個去麵對然後孤獨地死去。而她一定要活著,病是一定要治的,還要小更哥哥陪伴著,但不是現在,一切等考完所有的資格證再治吧,因為這些考試她真的是準備了很久的,她相信未來美好的生活裏,一定會有她的身影。
所以,現在,還不能讓小更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她想了很久,掏出手機,撥通了小更的電話。
小更從自己的上衣袋裏倒出一串鑰匙,鑰匙上扣著一把指甲鉗,一按動指甲鉗上的鈕,一把小刀子彈了出來。他反手來回搓動綁著他的繩子。
“哢”一聲,綁住他的繩子被割斷了,這一切都在喬柏恩計劃之中。
然後,小更幫喬柏恩解開了綁著她手和腳的繩子。
這時,“嘀嘀嘀。”小更的電話響起,是小粳打來的。
喬柏恩心裏直罵那些蠢貨。
“喂……”電話接通了,那頭,小粳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粳。”小更也正努力保持自己語調的平穩,問:“你在哪裏?”
小粳遲疑了一下說:“我在學校。”
小更稍稍鬆了一口,語調假裝十分輕鬆地繼續說道:“今天我突然有些事情,改天再約好嗎。”
“是嗎,我也是,突然有一節很重要的課,改天吧。”電話那頭小粳說道。
“好。”
小更掛下電話。
喬柏恩暗自舒了一口氣。
“鐺”是鐵門被打開的聲音。顯然,外麵的人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小更反應迅速,兩三下就把進屋查看的那個人打趴下。
那出手的動作與速度,讓喬柏恩十分崇拜。
“走!”小更拉著喬柏恩的手臂往外跑。
此時此景,讓喬柏恩感到有一種拍大片的即視感,她似乎看到了小更身上散發的滿滿雄性激素,這讓她感到心裏有一種無法抑製的暗爽感。
外麵的人見此情況顯得有些恍惚,是該攔著呢?還是站在原處?這出顯然不在他們的彩排當中。
喬柏恩暗地給他們做了一個“撤”的指示。
小更拉著喬柏恩的手在荒原裏奔跑著。這一刻,讓她感覺得到了自己一直所向往的自由和不羈。
她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男人了。隻不過這個男人現在還是別人的,一旦跑出這片荒地到了公路,那個男人就永遠不會再屬於她,戲還沒有演完,你還不能走。小更沒有注意到此時喬柏恩表情的變化。
此時的喬柏恩一心想牽絆住小更。突然,她看到了前麵有一個不算太淺的溝壑,不知是那來的勇氣她假意滑了下去,順勢拉帶著小更也一齊摔了下去。
彼此相擁,順著斜坡處翻滾了下去,這麼接近的身體接觸,好溫暖啊,喬柏恩很享受著美妙的感覺。
終於他們滾到了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