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憲寧拿起一個放在口岸邊裝魚的藍色塑料筒,將小冰抱進了筒裏,這時,一顆刻著“冰”字的珠子從墜鏈上掉落,剛好夾在曹憲寧的手指縫間,緊接著他抱著筐子縱身一躍跳下了堤岸。
幾乎同一時間,槍聲響起了,一時間,曹憲寧感覺自己的肩膀先是麻木,緊接著是火燒一般的痛。
一陣浪打來,塑料筒漂移的速度比曹憲寧更快,很快塑料筒被浪衝地老遠,他在絕望之中漸漸失去了意識。
當他醒來時,聞到的是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他從腦海裏不停地搜索發生過了什麼事。這時,他發現自己手裏正緊緊攢著一顆帶著斑斑血跡,還刻著一個“冰”字的珍珠。
突然,他坐起身大叫一聲:“妹妹!呃…”他扶著肩,表情痛苦,肩膀撕扯的巨痛。
醫生、護士從外麵匆匆跑進了病房。
曹憲寧連忙拉住醫生的衣角,著急地問道:“有沒有看見我妹妹?她被我裝進一個這麼大的塑料筒裏。”他一邊說一邊不顧傷痛盡力用手比劃著。
醫生和護士沉默著,表情都有些沉重。
“打一針鎮定劑。”醫生說道。
當曹憲寧再次醒來後,從護士口裏得知,自己由於傷勢嚴重,被轉到了一個離漁村很遠的地方接受治療,所以他們並沒有見到過曹憲寧口裏的那個被裝在筒裏的嬰兒。另外又得到一個消息,漁村遭遇某一神秘組織屠殺,死傷無數,已被媒體稱為世紀未驚天大案。幕後黑手和原因至今無法查明。
治癒後的曹憲寧被寄養在了一個遠房的姨婆的家裏。那時,他對於沒有能保護好妹妹,陷入到深深的自責當中。
很多年過去了,他也回去過曾經的那個漁村,可惜漁村的人都搬離了那裏,現在那裏已經建成了一座核電站。至於薑木奎,他也打聽到了,奎叔在離開漁村的當天就去了警察局投案自首。他坦白了自己曾在慕家勾結其它三族做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和一個殺人罪。那時,當局正整治幫派,所以他做了汙點證人,幫助當局打擊了黑勢力,也因此保住了性命,獲刑20年監禁。
十年後,很多動蕩已經掃平,祁玉鳳托人偽造了薑木奎的病曆將他提前保釋出獄。她曾跪在薑木奎麵前對天發誓,自己與漁村慘案無關。當時,奎叔依賴著祁玉鳳於是也選擇了相信,並沒有深究。
回到薑木奎身邊的曹憲寧跟他描述起慘案的那天。他認為當年的媒體並不成熟,而現在他一直希望借助媒體找到薑夏冰的下落。可是,奎叔卻回答說:“不必了。”
後來,曹憲寧得知,蓮嬸嫁給了一個名叫喬振司的男人移居到了海外,而此後,奎叔與喬振司的關係如同世交一般。他對於喬振司的經濟幫助甚至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而他有一個年紀和薑夏冰相仿的女兒名叫喬柏恩,奎叔更是對這個女孩無比寵愛。甚至指給自己做未婚妻。
奎叔曾經說過會在他和喬柏恩的婚禮上宣布一件大事,一定是關於那份遺囑。
不過,曹憲寧覺得蹊蹺,奎叔這樣做,除非喬柏恩就是薑夏冰,所以,他不止一次向喬柏恩打聽,問她有沒有這樣的一條墜子。可喬柏恩似乎並不知道有這樣一條墜子的存在,當然,丟失絕對是有可能的,這並不能成為懷疑她的理由,但不知為什麼,直覺告訴他喬柏恩並不是薑夏冰。
“老板,我按您所描繪的那條墜子,也去查過,可是它太普通了,有價值的線索不多。”助理的聲音再次跳進他的耳朵裏。
曹憲寧看著手中那顆刻著“冰”字的珍珠,這顆珍珠原本是在那條墜鏈上的。
把一顆重要的東西鑲嵌在了這條墜鏈上。曹憲寧默默回想著在薑夏冰出生那天,奎叔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東西?傳說中的鑽石?四大族早年的這些恩怨,他後來聽人講過,隻有事情不斷被人加工,已經越傳越玄乎,不好辨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過,奎叔拿走了一顆鑽石倒是路人皆知的事。而且這件東西也一直下落不明。
更讓曹憲寧頭疼的是她的未婚妻喬柏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在幾年前,突然與他們斷絕了往來,被送去瑞士讀書,再也沒見到過她,現在他一定要盡快找到她,拿到她的DNA,如果她是薑夏冰那麼要馬上履行婚約,娶了她,來做正自己在大薑的地位,如果她不是那麼他勢必要想辦法找到真正的薑夏冰,因為不管對於薑向龍還是對於他,誰先得到薑夏冰,誰無疑就是最大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