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山
王大鵬頂風冒雪回到小山村裏,進了村頭的小院的正屋,就看到了老頭半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等他回來。
看著王大鵬淚流滿麵的撲過來,去切他的脈,老頭布滿死氣的臉上出現了笑容,“沒用了,我的大限到了。大鵬,你仔細摸我的脈,這就是絕脈了,有這樣脈象的,時間不會再有一刻鍾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王大鵬眼淚滴落在老頭的手上,他是老頭在十八年前行醫的路上撿回來的棄嬰,早就死了老伴的老頭一個人撫養了他十八年。
“別哭了,我都八十三了,這也是喜事一件,我的時間不多了,你聽我說。”老頭喘息著道,王大鵬忍著淚水聽老頭說下去。
“我的醫術你已經學全了,現在醫術比我還要高明,沒想到那部醫術你都能理解,還應用了。”老頭製止了想插話的王大鵬。“你的家人我三年前就找到了,你一直不願意回去,現在沒有了我這個牽掛,你就回去吧,還有不要記恨你的父母,他們當年可能也有不得已。”
“哎,我無兒無女,沒想到還有人送終。”老頭汗如雨出,“大鵬你一直喊我老頭,我要走了,你喊我一聲爺爺。”
“爺爺。”王大鵬眼淚模糊,想起了和老頭的點點滴滴,老頭在他懂事的時候,就教他背湯頭歌了,在小學的時候就教他練習毛筆字,讀完了初中就不再讓他讀書了,把他帶在身邊,仔細的教他醫術。
還把祖上傳下來的一部醫書,讓王大鵬背了下來,仔細的研讀。要知道那部醫書,有上中下三本,每本厚的都能砸死人。
王大鵬背醫術可沒有少被老頭用竹枝抽,直到王大鵬倒背如流後,老頭才把書給燒了,也不給王大鵬講是為什麼。隻是要他在合適的時機再把這本書給默寫下來,以留傳給後人。
老頭聽到王大鵬這聲爺爺後含笑而逝。王大鵬再也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悲傷,放聲大哭起來,很快整個小山村都驚動了起來。
老頭死後哀榮之極,不少受過他恩惠的人,都來給他送行。老頭一輩子在這片山區行醫送藥活人無數。到了出殯的那天,有上千人來到了小山村,大家硬是抬著老頭遺體,走了三十多裏積雪的山路,把他送到了縣裏的殯儀館。
每過一個村莊,都有人在村頭設祭,還有不少人加入抬棺的人流中,王大鵬捧著老頭的遺像走在棺木前,這一切恍如在夢裏。在他的心裏,生死人肉白骨的老頭怎麼可能會死?
等到回到山村的時候,老頭已經變成了一盒骨灰了,埋在了後山上。這一切還多虧了村莊裏的鄉親在操持。
等到頭七過後,王大鵬就收拾了一下,他要按照老頭的遺言,去鄰省省城裏找他的親生父母。臨走前,在老頭的墓前磕了幾個頭,一抹眼淚,在風雪之中出了這個小山村,房子和土地托付給了村長照看了。
近一年,老頭幾乎就沒有出過村子,有些不能上門的病人,都是王大鵬出診。王大鵬在一年前就拿到了行醫資格證,他要是留在這裏,開個診所還是忙不過來的。在這一片沒有人不知道老王醫生和小王醫生。
可是王大鵬從初中後一直就是向往大都市的生活,這些無牽無掛終於可以出行了,不過挽留他的人還真心的不少。
在鄉親們看來,老王醫生仙去了,小王醫生要去都市,這以後上哪裏去找這樣神醫,而且是收費超級便宜的神醫。
在王老頭的堅持下,一個病人的診費收的很少,又不在藥上掙病人的錢,所以王大鵬現在的身家不過是五萬多元。
“哼,我要是不離開這裏,怎麼能掙大錢,要是在這兒掙大錢,老頭死後也不會安生。”在縣城裏坐上了南去的火車,隻有一個大包和一個藥箱的王大鵬悶悶的想到。
他現在的願望就是掙大錢,一定要讓拋了他的張二丫後悔,這個小丫頭片子可把他給騙慘了。
一路無話來到了魔都,出了火車站,可是一模身上沒有硬幣了,看看邊上就是體彩站。進去買了兩注隨即大樂透。特意要店主找回六個一元硬幣。這下子也不需要陪著笑臉找人換零錢了。
體彩大樂透他可是買了好幾年了,不過最多中個五元錢的末獎。所以拿了彩票看了看就塞進了衣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