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痛心疾首地說:“可是,女人必須有骨氣,他傷害你一次,兩次,就不要再讓他傷害第三次!還有,憑什麼原諒他?真愛就是無原則地一次次原諒嗎?那是自虐好不好!做女人,金銀首飾可以不要,但是尊嚴不可以不要!明知他愛不起,便死也不要再給他機會愛。而你的愛,一定要留給值得愛的人,不要浪費在會裝逼,始亂終棄,還會打女人的男人身上!”
劉姝扭頭望了望窗外:“可是,愛情從來不需要骨氣。你要骨氣,就變成了銅牆鐵壁,雖刀槍不入,可愛情也就離你遠了。我理解的愛,是哪怕受傷也會心甘情願。哪怕千百次受傷,還是願意百轉千回。哪怕已經被傷成千瘡百孔,也仍然願意用那顆已成蜂窩煤的心去原諒。”
李玫斬釘截鐵地說:“真是令人悲哀!你的心變成了蜂窩煤是沒錯,可是人家請求你原諒了嗎?說自己錯了嗎?”
劉姝愣了愣,搖了搖頭。
李玫說:“先有悔意,才有悔改,先有道歉,才有寬恕。不能原諒的不是犯錯,而是拒不認錯,死不悔改。否則,遲早有一天會yesterday once more.叫我說,你就別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了,也別騙自己了,你這樣做,不是因為愛,是習慣,或是別的什麼,但絕不是因為愛!”
劉姝歎了口氣說:“不管是因為愛,或是習慣,我還是想,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李玫說:“那你就等著再次受傷吧!我預言不會超過一個月,你就會哭著來找我訴苦!”
劉姝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我的命,我認命。”
李玫氣的直喘粗氣。
劉姝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也是個成年人了,我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任的。我們不要談這個問題了,對了,你幫安琪找人擇校的事情怎麼樣了?”
李玫氣鼓鼓地說:“你不是成年人嗎,成年人為什麼自己不對自己的孩子負責任?”
劉姝笑著說:“誰叫你是她阿姨呢?她可是把你當成她親阿姨的哦!你也不想叫她上家門口那個農名工子弟學校吧?”
李玫白了她一眼:“那還有你劉哥哥家兒子上的S小學,你為什麼不讓她去?你們不是要破鏡重圓了嗎?”
劉姝搖了搖頭:“我不想讓她和那個孩子上同一所學校,我和柳原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也許要長期抗戰。我之前一直騙她說柳原去外地工作了,把哥哥也一起帶過去了,要是給她看到他在這裏上學,她會知道真相的。”
李玫說:“算你還有一絲理智。我幫你打聽了另外一所學校,是本市最好的小學,我之前在電視台的時候認識一個教育局的辦公室主任,現在是副局長,分管這個學校,已經跟他打好了招呼,晚上約了他吃飯,就是談這個事的。”
劉姝高興地上去抱著她親了又親:“我就知道你不會不幫我的。”
李玫把她推開,說:“不過,今晚你也要去。”
劉姝愣了愣,說:“我為什麼要去呀?我最煩和這種政府機關的人打交道了,再說和他又不熟。”
李玫說:“一回生二回熟嗎,他和那些一般的政府的人可不一樣,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劉姝搖搖頭:“不,我還是不想去,再說,我去了能說什麼呢?還是你幫我打招呼好吧,需要錢的話就我來出。”
李玫一本正經地說:“親啊,這是你親女兒的事情啊,我已經幫你找到關係了,隻要你參與就行,這你還想推脫啊?”
劉姝無奈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我去。”
李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六點半,國色天香,坐我車去。”
說罷,她搖曳生姿地去婚紗部了。劉姝望著她的背影,直覺這裏麵一定有什麼“陰謀”,但是她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對自己耍什麼陰謀,所以也就樂得不再去想了。
“去就去吧,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大不了坐那光吃不說話就行了。”劉姝在心裏這麼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