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節、講道理(2 / 2)

孫誌斌正色說:“我要是遇到一個這樣的老婆,肯拋棄所有地投靠我,我這輩子都要把她捧在手心裏,讓她永遠無憂無慮地生活。”

柳原說:“我也想過要把她捧在手心,可是她一錯再錯!好好的離家出走幹嘛?尋死覓活幹嘛?就算她對我有所懷疑,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啊!”

孫誌斌說:“夫妻兩個有什麼對呀錯的。大家在社會上打拚已經很辛苦了,何苦回到家還要這樣辛苦呢?家本來就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贏了道理,輸了感情。人家不是說嗎,跟戀人講道理,是不想愛了;跟老婆講道理,是不想過了;跟同事講道理,是不想混了;跟上司講道理,是不想幹了~~~~夫妻之間不是要講道理,是要講愛,講寬容的,尤其是男人,要大肚能容。你再有本事,跟外麵的人講道理去,別在家跟老婆橫!”

柳原說:“話雖這樣講沒有錯,可是愛呀,寬容呀,這些是毒藥!你想想看,如果我一味地包容她,把她慣得任性嬌氣,無法無天,那她到了社會上,或是萬一以後離開我了,也用這種方式對待別人,那豈不是要處處碰壁,結果還是對她自己不好嗎!所以呀,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

孫誌斌嗤之以鼻地說:“得了吧,你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聰明的男人會把他的女人寵得無法無天,讓別的男人都受不了她的臭脾氣,二逼男人會用他的臭脾氣把他的女人變得見到任何一個獻殷勤的男人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柳原哈哈大笑,孫誌斌又說:“還有,女人是很聰明的,她們隻會對自己愛的人任性嬌氣,要是不愛,不知道對你多禮貌,多客氣。有句話不是這樣唱的嗎: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當我越是深愛脾氣就是越壞。”

柳原笑嗬嗬地說:“這是孟庭葦的歌吧?哥們你到底是我兄弟呀,還是劉姝的閨蜜呀?”

孫誌斌也笑了:“我是你的閨蜜。”

兩人一陣哈哈大笑,最後,柳原說:“我知道劉姝這次是受了苦了,我會盡量補償她的,但是我還是要跟她講清楚一個道理:做錯事必須要承擔責任!

孫誌斌搖搖頭:“柳原啊柳原,你還是這麼固執。什麼叫做錯事必須承擔責任?如果每個女人離家出走,尋死覓活都要承擔責任,那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免責。再說,你自己做錯了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要承擔責任,最少也要判終身監禁!”

柳原翻了個白眼:“你這是什麼法庭,青天白日地判冤假錯案!”

孫誌斌喝了一口酒,不急不慌地說:“你算算,光是第一段婚姻內出軌,你都出了兩回了,對不對?”

柳原麵露尷尬地說:“那時候不是年輕,不懂事嗎?”

孫誌斌說:“那你年近四十歲的時候還引誘人家老婆,還是因為年輕不懂事?”

柳原麵色發白:“也不算是引誘,兩個人兩情相悅,天雷地火。這叫緣分。”

孫誌斌正色說:“柳原,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脾氣一直就沒改過,你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根本就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待問題,寬於律己,嚴於待人。你要一直這樣下去,估計你這輩子就隻能孤家寡人了。”

柳原滿不在乎地說:“放心,人家這不是主動要求回來了嗎?告訴你誌斌,我這個人沒別的本事,就是有一點,所有離開過我的女人,最後都會再回來找我。”

孫誌斌說:“你沒把人家心傷透,人家還會回來找你,可是哪天你把人家的心傷透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柳原笑笑說:“沒那麼嚴重,一會兒我就接她去了,她這人就這樣,有什麼事哄哄就好了。來來來,喝酒。”

孫誌斌說,說:“別喝酒了,都九點半了,你準備讓人家等到深更半夜啊?還有個孩子呢!”

柳原說:“不著急,反正她都已經等了一個月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半個小時。”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剛剛過去的這幾個小時,是劉姝人生中最難熬的時光之一。也許就是因為這多等了的幾個小時,讓他的婚姻失去了一次真正可以挽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