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你當時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勸過你,二婚這條路不好走,可是你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接受現實。既然環境沒法改變,就隻好改變自己,適應環境。”
劉姝說:“你們不知道,我一開始的時候真的是想和他們好好過的。可是,在這個家裏我就跟一個多餘的人一樣,柳原從早到晚的忙孩子,他根本就不關心我,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說出來都覺得丟臉,我每天晚上都是獨守空床的,十點鍾之前他都在陪他兒子,我怎麼抗議都沒有用,他就是把大部分時間都給了他,我在這個家裏,就像是個隱形的人,我們雖然住在一起,卻還是各帶各孩,各睡各覺,這樣的婚姻,你覺得能夠幸福嗎?還有好幾次,我無心的說了幾句話,他就認為我是在攻擊他兒子,然後就對我擺臉色。我不反對他愛兒子,可是他現在是變態的溺愛,而且,他絲毫不考慮我的感受,他這樣對我,我怎麼可能去愛他的小孩?說句心裏話,我現在恨不得他兒子趕緊從這個家裏消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聽了這番話,大家的臉色都變得沉重。
阿姨打破了沉默:“我來說兩句吧。我們也別一味地怪劉姝。有些情況,我們自己不遇到是沒辦法理解的。劉姝說的雖然有些過激,可是我想也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劉姝畢竟是為了柳原離婚的,就衝著這個,柳原必須對她負責。兒子再重要,也要考慮到劉姝的感受。所以,如果他來找你,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和他談清楚。”
劉厚仁皺眉說:“你和他談這個有什麼意義?他又能給出你什麼答案呢?劉姝,耐心點,他孩子現在上四年級,不懂事也正常,不過還有兩年他就上初中了,到時候懂事了,就沒那麼煩了。現在還是自己把胸懷放寬廣一點,多忍一忍吧。”
劉姝說:“爸,媽,你們總是叫我忍,我也一直在忍,可是結果怎樣?他摔手機,跳車,砸碗,他打安琪,三更半夜叫我滾,他拽斷我的包搶走銀行卡,這些,我統統都忍了。我就當這是老天對我從前做錯事的懲罰。而且,不管他做的有多過分,我從沒有向誰抱怨過,還在你們麵前為他掩飾。可是他是怎麼做的呢?他步步逼我於絕境,任憑我一退再退,始終咄咄逼人不肯讓步半分,所以這次我不想繼續再忍了,我真的不想再忍了,我已經受夠了!”
她咬牙切齒地講完這些話,然後又開始哭泣。
阿姨說:“是個人總會有底線的,忍一時可以,忍一輩子太難了。再說,孩子大了有大的問題,等他上了初中,叛逆期的問題又來了。到時候隻怕不光是柳原叫劉姝滾,他也要叫劉姝滾了。”
劉姝擦幹眼淚說:“這次的事情給我造成的傷害太大,太讓我寒心了,所以我也很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一些事情和他談清楚。有幾個條件,如果他不能接受,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回那個家裏去了。反正他也已經說過,他早就想和我離婚了。”
秦芳說:“你就不要糾結人家在氣頭上的氣話了。劉姝,見好就收吧,人家來了你就給他個台階下,以後還是好好過日子,千萬不要得理不饒人,提些無理的要求。把關係搞砸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劉姝說:“我當然知道,我是二婚,不想輕易再次離婚,所以我不會提什麼無理條件。”
劉厚仁說:“你說說看你的條件是什麼?”
劉姝說:“第一,在房產證上寫上我的名字。我對他的房子沒興趣,隻是不希望將來再被人指著鼻子叫我滾。現在房子是他的,他叫我滾我隻能滾,如果我成為了房產共有人,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滾,你給我滾!為了證明我不是貪圖他的財產,我甚至可以答應,如果我主動提出離婚,將自動放棄所有共有財產。第二,以後每天讓他兒子必須九點睡覺,最遲九點半睡覺。這樣,每天至少保證和我有一個小時的交流時間。第三,當著他父母的麵,把整個事情解釋清楚,然後對我賠禮道歉。”
大家點頭稱是,都覺得這些要求還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