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姝哼了一聲,柳原解釋道:“她有車,我媽才叫她來的。”
劉姝把心裏的不滿繼續往下壓,她說:“我也在醫院,你們在哪裏?”
柳原說:“我們在中醫院,這裏離他媽媽家近。”
又是他媽媽,劉姝說:“哦,我在第一人民醫院。”
柳原說:“老婆,我不能去看你了,兒子在掛水,他媽媽去買晚飯去了,我一個人走不開。”
劉姝心想,三個人在醫院一起呆了總有兩個小時了吧?有爸爸媽媽照顧的小孩真幸福,可惜我也沒吃晚飯呢!不過她嘴裏還是說:“沒事,一會兒我自己回家。”
柳原說:“那好吧。”
九點,劉姝掛水完畢,她發了條信息給柳原說:“老公,我掛完了,先回家了。”
回了家,劉姝渾身無力,隻吃了幾塊餅幹就睡覺了。安琪在自己父母家,她也沒去接。九點半,柳原帶著小波臉色陰沉地回家了。十點,他也上了床。
劉姝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問道:“柳原,你怎麼了?感覺好像氣呼呼的樣子。”
柳原說:“我能不氣嗎?小波在醫院掛水,你明明就在醫院,居然也不去看一下!”
劉姝忍氣吞聲地說:“你也知道我在醫院啊,你不是也沒來看我嗎?”
柳原說:“你這麼大個人還要人看幹什麼?”
劉姝一聽這話,壓抑了幾天的怒火頓時爆發了出來:“是啊,我這麼大個人,活該沒人疼,沒人愛,餓死了也活該!倒是你們,你的孩子有爸爸媽媽一起陪著,來回有車子接送著,憑什麼還要求我這個外人多做無謂的關心?”
柳原說:“誰告訴你來回有車子接送來著,回來是我爸去接我們的!我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你呢?你自己一個人走了說的!”
劉姝說:“柳原,請你講點道理!是你跟我說他媽媽去買飯的,是你說他媽有車子的,你自己沒叫我等你或是去接你,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一家三口親親熱熱地拉著手回家?再說了,我還沒跟你抱怨呢,我生病這幾天了,你關心一句了嗎?我今天也發燒了你知道嗎?憑什麼你兒子生病了需要照顧,我就不需要?難道你的身份,就隻是一個父親,不是丈夫嗎?”
柳原說:“那你呢,你的身份,就隻是個妻子,不是母親嗎?”
劉姝冷笑一聲:“母親?嗬嗬,你真會說笑話,你們什麼時候承認過我是他的母親?他又什麼時候叫我過一聲母親?享受權利的時候沒有我,承擔責任的時候,就想到我了吧?”
柳原說:“那你想怎樣?就你這樣也配讓他叫你媽?”
劉姝火冒三丈:“我怎樣?”
柳原不依不饒地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裏像個女人?錢嗎掙不了,家務活不會幹,孩子不會帶,就燒個稀飯都燒不好,你這種人活著有什麼用?誰娶了你都是倒黴!”
劉姝氣的渾身發抖,她說:“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柳原大聲說:“我說,你這種沒用的女人,誰娶了你都是倒黴!”
劉姝隨手拿起枕邊的手機,使勁往牆上扔了過去,手機撞擊牆麵在黑夜裏發出了一聲巨響,隨即落到地麵,又發出了一陣響聲。
柳原大喝一聲,他打開燈,衝了過去,撿起手機,隻見手機屏幕已經碎裂,機身和外殼也已經分離。
他怒目圓睜,把手機往地上一扔,朝床上的劉姝撲了過來,雙手死死地掐住劉姝的脖子,把她掐的喘不過氣來,劉姝拚命掙紮,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一雙魔爪,逃也似的離開了主臥室,奔到了安琪的房間,趕緊把門鎖上。直到聽不見隔壁房間有任何動靜,才安靜下來,渾身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劉姝一大早就上班去了,下午請了半天病假掛水,晚上回來的時候,柳原不在,也沒有告訴她動向。於是她和安琪早早地梳洗完畢,就睡在了安琪的房間。這一睡,就睡到了周五。
這一周以來兩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交集,劉姝每天早上自己送孩子上學,下午去醫院掛水,掛完了回家帶孩子。柳原每天都到九點才回,小波天天睡在他爺爺奶奶家,保姆說有一次接安琪回家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媽媽開車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