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二次分手(2 / 2)

柳原認真地想了想,坦率地說:“有的,我當時的確想過為了她而離婚,但,隻是想而已。因為,我那時已經有兒子了。”

劉姝窮追不舍地問“那,如果換成是我,我是秦媛呢?”

柳原想了想,誠實地說:“可能我會考慮考慮。”

看到劉姝黯淡下去的眼神,他又說:“但是,如果你是為了我離婚的,那就不一樣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不管有多困難,我都一定會離婚,和你在一起的。”

劉姝還是長歎了一口氣。

柳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讓劉姝失望了,他急於補救,於是說:“親愛的,你看著我的眼睛。”

劉姝認真地看著他,柳原左手護胸,右手掌心向外,一臉嚴肅地說:“我向你發誓,如果你為了我離婚,我絕對不會辜負你,我會竭盡全力,用生命擔保:你絕對不後悔你的決定。你隻要一做好決定,我會立即幫你安排好今後的生活,照顧好你,你的孩子我會當成自己的親身骨肉一樣地看待,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要你在我們結婚三十周年,甚至五十周年慶的時候能夠由衷地感歎: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嫁給我。”

劉姝眼神定定地望著他,他眼裏透露出的堅定和神聖讓人不容置疑,她傻傻地問道:“為什麼?”

柳原說:“因為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我會用生命兌現我做出的承諾。還因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如果失去你,我會一輩子後悔;不管今後你或者我們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和你不離不棄,榮辱與共。親愛的,這個世界上你最應該信任和依靠的人,就是我。我永遠不會令你失望。所以,你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離開他,嫁給我。”

劉姝眼神發亮,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可是,我做不到,尤其是在我媽現在的身體狀況之下,更加不能刺激她。而且,家明一定已經有所察覺,所以今天才會要來找我。所以,我們必須要分手了。”

柳原沉默了。其實,她接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預感,終於,她最後還是要走。不管如何留戀,終究她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她的善解人意,她的體貼安慰,她的美麗多情,都隻不過是片刻的寧靜,離別的暴風雨遲早還是會來。

柳原說:“親愛的,我理解你的處境,但是還有幾天就是我生日了,能不能,等我過完這個生日再分手?”

劉姝為難地看著他,他真誠的眼神帶著苦苦的哀求,讓她不忍拒絕。好吧,還有一個禮拜就是他的生日了,就答應他,當是最後的放縱吧。劉姝點了點頭。

分手倒計時開始了。這最後一個禮拜,劉姝就像豁出去了一樣,兩人約會的頻率達到曆史最高,一周四次,大家的情緒也都達到了頂點。但不管在一起的時候如何甜蜜,如何激情纏綿,傷感的離愁別緒總是如影隨形地牽絆著大家。因為總覺得是最後一次,所以都愛的格外用力,就連床上也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他們現在的情緒都很不穩定,尤其是柳原。他表現的非常脆弱,經常說著話,看著電影,吃著飯,甚至做著愛,就流下淚來。他也非常敏感,有時劉姝的一句無心之語,一個簡單的動作,甚至表情,他都能想象到是劉姝馬上就要離開的標誌,然後,情緒奔潰,淚雨滂沱。

這些,細心的劉姝每次都細微地體察到了,雖然他的過分敏感每次都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認為這是柳原愛她,舍不得離開他的標誌,然後就更加歉疚,溫柔地安慰他。然而自己眼角,也有淚掠過。而回家看到孩子和丈夫,尤其是身體越來越差的母親,又滿懷愧疚。這種長期的矛盾心理讓劉姝無所適從,幾近崩潰。於是,她失眠了。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每天早上都在大汗淋漓的噩夢中醒來。第二天,又是一個矛盾的輪回。

劉姝覺得,長期這樣下去,還沒有分手,她就已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