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這豈不是說我是畏懼他們背後議論才要的兒子?這樣會助長他們的這種風氣。此事暫且打住,什麼時候要孩子,要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貂蟬溫柔的說道:“好,夫君想要怎麼做,嬋兒都沒有意見。嬋兒隻是想告訴夫君嬋兒得知夫君再為嬋兒的病情想辦法,嬋兒就很開心了,也不會再有什麼心結。”
二人相擁著,低聲敘說著一些情話,不知不覺,天空已經泛出了魚肚白。張飛見外麵已經發亮,便憐惜的對貂蟬說道:“天都要亮了,嬋兒快休息一會吧!”
貂蟬順從的閉上了眼睛,甜甜的睡去。張飛悄悄的穿上衣服,細心的給貂蟬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能躺在床上睡懶覺了。
張飛出了房間,見蔡琰和張寧正忙活著準備飯菜。張飛湊了過去,說道:“你們怎麼起這麼早?也不多休息一會?”
蔡琰見張飛從貂蟬房間裏出來,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昨夜留宿糜府了呢,大半夜不回家不說,還去欺負嬋兒妹妹。”
張飛一邊幫忙收拾,一邊說道:“我昨夜去糜府乃是為了公事。回來的時候,你們都睡去了。我見嬋兒房間還亮著燈,便去了嬋兒房間休息。”
張寧捂著嘴,指著張飛的黑眼圈,嬌笑道:“隻怕夫君非但沒有休息,反而更累了吧?”
張飛連忙命小翠打水過來,匆匆洗漱了一番,一邊擦臉,一邊說道:“夫君我身體強壯的很,這點活動算不上什麼。”接著張飛將仆人們都趕了下去,然後對蔡琰和張寧簡單說了一下貂蟬的事情。既然張飛已經將此事告訴了貂蟬,對於同樣關心貂蟬的蔡琰和張寧,張飛也認為沒必要隱瞞。
二女得知貂蟬乃是因為中毒,這才不能有身孕,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張寧說道:“這是什麼毒?竟然如此厲害!我給嬋兒妹妹把脈多次,都沒能發覺異常。”
張飛歎道:“這隻是一些煉丹師無意中煉製出來的,卻正好滿足一些世家子弟的要求,他們為了不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到別處,便在寵幸那些他們認為身份低賤的女子之前,讓她們服食這種丹藥。這樣,不管那名女子幾乎這輩子都不會在懷孕。”
貂蟬和張寧頓時花顏失色,沒想到那些衣著光鮮的世家大族,竟然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張飛勸道:“你們放心,我已經有了線索,隻等拿到那丹藥的配方,張機定能解除此毒。”
二女憂心的點點頭,隻能將希望放在張飛和張機的身上。不一會香噴噴的飯菜做好了,張飛特意叮囑,不要吵到貂蟬。
張飛坐到飯桌前,剛吃了幾口飯,手下就要彙報,說是陳群求見。張飛嘟囔著:“長文真是好精神!一大早便來找我。”不過說歸說,張飛也不想讓陳群久等。張飛吩咐手下,放陳群到書房等候,自己匆忙扒了幾口飯菜,便前去書房。
張飛到了書房,陳群立馬站了起來,對張飛施禮道:“拜見主公!”
張飛一邊走向主座,一邊示意陳群坐下。張飛吩咐手下給陳群端來一碗粥,然後對著陳群說道:“長文大早晨便來尋我,想必還未吃飯。我們邊吃邊說。”
陳群謝過了張飛,然後說道:“主公,韓安國太守已經給出了回信,說同意加入我們遼州。前提是讓遼西的百姓享受和遼州一樣的待遇,而且不得追究他以前犯下的過錯。韓安國坦誠交代自己確實曾收搜刮過民脂民膏。但是他表示那也是迫不得已,遼西屢屢被鮮卑侵犯,但將士們的餉銀卻時常被朝廷克扣。所以他隻能利用自己的職權,搜刮一些錢財,以保證軍隊的安定。韓安國說,他保證沒有貪墨過一文錢。隻要主公不計較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他便立即將遼西交到主公手上。”
張飛點點頭,說道:“以長文之見,韓安國所言是真是假?”
陳群沉思了一下,說道:“據使者所言,韓安國所住的宅子相當簡單,而且沒有發現有任何奢侈或者用來享受的東西。院中堆積最多的便是各式的兵器。而且據屬下了解,遼西這些年全靠韓安國率軍抵抗。所以屬下認為,韓安國所言應該沒有虛假。”
張飛點點頭,說道:“也罷,若果事情果如韓安國所言,我便答應他的要求。而且允許他前往遼州書院學習,畢業之後,從軍還是做官,任他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