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皮的城門打開,一支威武雄壯的軍隊魚貫而出,高順手拿長矛,隱在陷陣營軍陣之中,指揮著陷陣營不緩不慢的朝戰場壓過去。許攸連忙派出呂曠率領六千士卒迎了上來。
陷陣營的士卒高呼道:“陷陣之誌,有我無敵!”雖然敵軍三倍與己,但是陷陣營的士卒毫無畏懼,麵無表情的緩緩向前移動著。隨著高順的號令,陷陣營的士卒整齊的刺出手中的長矛,一邊緩緩的向前移動著。
整個陷陣營的陣容如同一座堡壘,不管呂曠如何派兵進攻,陷陣營的士卒們都在緩緩的向前移動著。呂曠擔憂呂翔不是魏延的對手,心急之下,親自率軍攻了上去。呂曠揮舞著大刀,猛地砍向麵前的大盾,企圖將之劈開。誰知陷陣營的士卒隻是頓了一下,很快就跟上了隊伍的步伐,接著數支長矛刺向呂曠的門麵,呂曠大驚,慌忙往後退去。
呂曠手忙腳亂的躲過了陷陣營的攻擊,陷陣營繼續毫不停留的往前衝去。冀州軍的士卒雖然非常勇猛,但麵對陷陣營這樣的堡壘陣型,也隻能無奈的歎息。許攸見呂曠這邊有抵擋不住的趨勢,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那便是袁紹為了保護許攸的安全,特意派來保護他的兩千名大戟士。
不一會,大戟士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來,同樣是身披重鎧,手持重盾和長戟。鬥誌昂揚的迎上了陷陣營。大戟士一直被許攸雪藏著,看著戰友們打的火熱,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狂熱,好不容易有了出戰的機會,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與陷陣營一較高下。
雙方的重步兵很快就撞在一起,迸出激烈的火花,呂曠和其餘的冀州步兵隻能避其鋒芒,為這兩支王牌軍隊讓出一片戰場。
高順沒想到袁紹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也搞出了一支重步兵,而且竟然能忍著從未上過戰場。高順舔了舔略顯幹涸的嘴唇,眼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能有一支旗鼓相當的軍隊做敵人,對高順來說也是一種暢快的事情。
高順打起精神,口中不斷的發號施令,很快外圍的士卒與內層一直在保持體力的士卒調換了位置。原本在外戰鬥的士卒則回到內層休息,而衝在前麵的則是原本嚴陣以待的陷陣營士卒。就這樣,陷陣營瞬間回複了最強的戰鬥力。
兩支重步兵的隊伍如同兩塊巨石,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刺耳的盾牌撞擊聲、武器撞擊聲不絕於耳。陷陣營一直前進的腳步,就這麼被遏製住了。雙方之間形成了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雙方在這道分界線上施展出渾身解數,想要擊敗對方。
呂曠見大戟士擋住了陷陣營的攻勢,不禁鬆了一口氣,正要重新調整隊伍去援助大戟士,卻被大戟士的統領拒絕。同樣也是耗費了無數的財力、精力的大戟士,也有自己的驕傲,如此勢均力敵的戰鬥怎能讓他人幫手?
呂曠無奈,隻好將戰場交給大戟士,自己則率領士卒前去圍攻魏延。頓時魏延和虎嘯軍的壓力劇增。魏延的奇襲,被許攸很快的反應過來,沒能打亂冀州軍的陣型,於是便陷入冀州軍的包圍之中。縱然魏延勇猛,卻也無法做出突破。
呂翔見呂曠來援,終於壓製住虎嘯軍的攻勢,便彙合了呂曠,不停的砍殺虎嘯軍的士卒。魏延見狀焦急萬分,靈機一動,想出一個主意來。
魏延大喝一聲,一刀斬殺了麵前的士卒,獻血噴了魏延滿身,魏延顧不上抹去臉上的獻血,就這麼拄著大刀,彎著腰在哪裏喘著粗氣。魏延的大喝吸引了呂曠和呂翔的目光,他們見魏延大發神威,忍不住縮了縮頭,慶幸自己沒有選擇與魏延對上。
不容的魏延休息,一名冀州軍士卒再次衝了上去,魏延‘勉強’站直了身體,這次冀州軍的士卒竟然在魏延手中過了兩招,這才被魏延殺死。
呂曠疑惑的望著魏延,呂翔已經驚喜的呼道:“魏延體力不支了!”
呂曠望著喘著粗氣、拚命支撐的魏延,心中一動,悄悄的對呂翔說道:“魏延是遼州的大將,如今他筋疲力盡,正是你我兄弟將之斬首立功的時候。如此大功,決不能便宜了下麵那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