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見二人離去,仍然是眉頭緊鎖,若隻是鮮卑的話,田豫絲毫不畏懼。不過若是還有袁紹在後方虎視眈眈的話,幽州就很危險了。田豫思來想去,命人前去請來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
公孫續來到之後,田豫對其施禮,說道:“長公子,如今幽州有難,主公又身陷草原,不知何時能會,思來想去,現在唯有長公子能救幽州。還望長公子莫要推辭!”
公孫續平時接受公孫瓚的教導,非常尊敬田豫和其他叔伯,聞言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軍師有何吩咐,隻要能解救幽州,我絕不推辭。”
田豫欣慰的說道:“好,主公俠肝義膽,長公子也絲毫不差!我拜托長公子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請長公子前往遼州求援。”
公孫續聞言,猶豫了一下,望著田豫苦笑道:“軍師,求援沒有問題,就算我父親責怪,隻要能解救幽州,我也願意跑一趟。隻是,我們都知道冠軍侯張飛在開春的時候,就已經率領大隊兵馬討伐海外的倭寇,宣稱要為斬浪軍報仇雪恨。如今張飛不在遼州,遼州也隻有萬餘名疾風軍守衛,這種情況下,遼州如何能派出人馬?”
田豫微笑著說道:“長公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遼州雖然看起來力量薄弱,但是其四周並無敵人,而且遼州多郡兵,足以抵抗小股敵人的入侵。不過,冠軍侯不在遼州,確實是個問題。若是冠軍侯身在遼州,定然會義無反顧的援助主公。”
田豫在屋內渡步,思考了一陣,說道:“這樣,長公子到達遼州之後,先去拜訪冠軍侯和主公的老師,盧植。向盧植稟明幽州的情況,若是盧植能開口相助,遼州也定會派出援軍!”
公孫續領命,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召集了自己的衛隊,便起身前往遼州。公孫續日夜兼程,趕到襄平,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了盧植。
盧植得知公孫續前來,十分意外,但還是熱情的招待了公孫續。公孫續與盧植客套了一陣,便按捺不住,開門見山的說道:“盧師,晚輩此次前來隻是想讓盧師救救我父親!”
盧植大吃一驚,他在遼州,一心幫助蔡邕管理書院,並不關注現在的局勢,確實不知道公孫瓚發生了什麼事。盧植連忙問道:“伯圭怎麼了?”
公孫續見盧植的表情不似作偽,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盧植雖然久不經戰陣,但是敏銳的眼光還在,直接說道:“伯圭有些急躁啊!對戰局的把握反而不如當初身為中郎將的時候!”
公孫續索然有些不悅,但是對方是自己父親的老師,公孫續也隻好垂首聽著。盧植思索了一陣,說道:“你這次是想要翼德派兵援助?”公孫續連忙點點頭。
盧植沉默了一陣,說道:“我來到遼州之後,翼德不認我過於操勞,便邀請我管理遼州書院,遼州的政事我一向不參與。若是翼德在襄平,我還能厚顏為伯圭說兩句話。隻是現在,即使我向為伯圭說話,隻怕也排不上多大的用處。”
公孫續連忙下跪,說道:“你身為冠軍侯的老師,冠軍侯手下的官員定然不敢不聽您的,還望盧師看在我父親是您的學生的份上,救救我父親吧!”
盧植扶起了公孫續,苦笑道:“你不了解遼州的情況,遼州的命令下達,隻看當值者的意願,不會被資曆或者關係所左右。這是當初翼德定下的鐵律!就是為了不熟悉某項工作的人,肆意幹涉工作的進行。”
公孫續心中一冷,灰心喪氣的就要離開。盧植攔住他,躊躇了一會,說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伯圭陷入險境,且讓我拉下這張老臉,陪你走一番吧!”
公孫續聞言大喜,立即畢恭畢敬的請盧植騎上駿馬,朝著州牧府走去。盧植便走,便感歎道:“當初,伯圭機敏好學,作戰勇猛,很快就在幽州和外族闖下了一番名聲。但卻有些居功自傲,否則,也不會和劉虞鬧僵。”公孫續尷尬的點點頭。
盧植又歎道:“伯圭喜歡白馬,這無可非厚,卻不該將個人的喜好,強加在軍隊身上。白馬畢竟還是有些稀少,雖然組成隊伍,確實顯得威風凜凜。但是搜集起來,想必費了很大的功夫。若是隻注重戰馬的優劣,不看重毛色,義從又何止現在的三萬之數?隻要伯圭聚集了五萬精騎,鮮卑安敢侵犯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