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怕典韋一時興起,和那仆人打起來,急忙又扔了二十錢,這才進的城去。
兩人進城後,典韋憤憤的說:“大人為何要給這種人錢,要我說這種欺壓百姓的惡奴,直接一戟殺了完事。”
張飛淡淡的說:“我是要暗中探查一些事情,你打起來倒是一時痛快了,但是不免會暴露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我們想看就看不到了。”典韋這才不再埋怨,跟著張飛一起張城裏逛了起來。
襄平城雖然人數多於路過的其他縣城,街道也略顯繁華,但也有不少人衣不蔽體的躺在大街上,等待有人能賞口吃的。街上也到處可見四大家族的奴仆,在驅趕、欺壓百姓。張飛將這些一一都記在心裏。張飛在襄平城裏轉了一圈,更堅定了自己打壓世家大族的決心。於是兩人在城中尋了一間客棧住下。張飛讓典韋騎馬出城,通知許鬆到了襄平以後,隻帶二百人進城,其餘人等皆隱藏在城外。典韋答應了一聲,就出去通知許鬆了。等到黃昏時分,典韋回來了,回報說,許鬆帶領隊伍在夜間到達襄平,明日一早就帶兵進城。
第二天一早,許鬆帶領二百人進城,城中的四大家族才得知新的遼東太守已經進城了。頓時慌忙通知各家家主。張飛則帶著典韋、許鬆來到了城中的太守府中,出示了任命文書,直接毫不客氣的將盤踞在哪裏的四大家族的人全部趕了出去。張飛讓許鬆將城中的賬本、辦案記錄等都收集起來,在將太守府好好的打掃一遍。正忙著,守門的士卒來報,四大家族的家主,攜其他一些大小家族的家主共二十餘人,前來拜訪。張飛命手下將他們請入府衙。
不一會,一行人在張飛親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府衙。當前四位帶領著後麵十數位向張飛行禮道:“襄平四大家族帶領襄平其他各家族,向大人問安。恭喜大人就任遼東太守!”
張飛雖然心中厭惡,也不便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說:“各位家主,免禮吧。不知各位家主來我府上,所謂何事。”
中間一人走出來介紹道:“在下公孫家家主公孫度,這三位分別是封家家主封月、戴家家主戴宇、季家家主季禮。以及後麵各位家主都是這襄平城中的大族。”公孫度聽到手下彙報說,遼東太守早已進城,嚇一大跳,連忙聯絡其他世家,一起前來探查是否被其抓到什麼把柄,此時見張飛如此年輕,頓時放下心來,覺得張飛年輕氣盛,應該不難對付。
張飛聽公孫度介紹各位家主,各自拱了拱手。靜靜地等待公孫度的下文。
公孫度介紹完畢,見張飛沉得住氣沒有說話,隻好繼續往下說道:“我們此次聯袂而來,一是恭喜大人就任,我等欲為大人接風洗塵,還請大人賞光。”不待張飛回答,又接著說道:“第二就是,在下和諸位家主想看一下大人的任命文書,畢竟大人突然前來,我等也是為了襄平百姓的安全著想。”說著看向張飛,卻是給張飛一個下馬威。這些家主說白了就是一介平民,此刻卻要檢查一郡太守的文書,就是想借此告訴張飛,在襄平,是他們這些大族說了算,讓張飛識相點。公孫度身後的各家家主也紛紛附和,一副為國為民操勞的樣子。
張飛不說話,隻是默默的記下了在後麵跟著起哄的幾個人。典韋卻忍不住了,典韋跟隨張飛一路,欽佩張飛的為人,昨天已經認張飛為主公。所謂主辱臣死,此刻見他們竟然刁難張飛,頓時憋不住了,大喝道:“你們是什麼身份,竟敢檢查我家主公的文書。”聲如洪鍾,震的這些家主皆大驚失色,不敢言語。
張飛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喝止住典韋道:“不可無禮。”又轉向公孫度等人淡淡的說道:“你們是什麼身份,膽敢來檢查本官的任命文書?”
公孫度見張飛剛訓斥了手下不可無禮,以為他要服軟,誰知轉身又將剛才手下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典韋則裂開嘴,無聲的笑了笑。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公孫度也是狠人,自然不甘心無功而返,於是淡淡的說道:“我等皆是白身,平時自然無權驗證大人的文書,但此時襄平的大小官員,皆被張純所殺,太守府無人看管。此時兵荒馬亂,大人卻突然出現,我等為了整個遼東的百姓,隻好冒犯大人,請大人出示任命文書。”說到最後,已是狠狠的看向張飛,意思很明顯,如果張飛不讓他們查驗任命文書,他們不介意殺了張飛,嫁禍張純。顯然他們還不知道張純已經被殺。
張飛又淡淡的說:“就算本官出示了任命文書,爾等怎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