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真好看,我願意這樣一直看一直看著。”
男人不說情話則已,一說情話會迷倒眾生。
“好晚了吧?”劉欣伸出頭看著外麵太陽透過窗戶照進來了。
“不晚,剛剛好。”
“起來吧,不是說今日回京麼?”
“不著急,娘子若是還困,就再睡會。”
“不了,我睡好了。”
二人磨磨蹭蹭才起床,自從劉欣跟白晟住在一個房間後,小音就不再在房內伺候。而是馮媽媽和銀杏侍候,白晟是劉欣親自侍候著。
“娘子,吃了這個。”白晟從懷裏掏出一個青瓷瓶子。
“什麼啊?”劉欣好奇的接過他拿出來的藥丸。
“我找師傅要的,你坐馬車那麼暈車,吃了這個會好一些。”
“好。”得這樣一個男人,再苦也值得。
踏出房門,外麵的空氣讓劉欣忍不住多吸了幾口,好舒服,好甜美。心情好了,什麼都是美好的。
三輛馬車,中竹他們的在前麵,中間是劉欣和白晟的,後麵是銀杏和馮媽媽,再在車兩邊是騎著馬的衛士。
自從遇險事件發生後,劉欣很明顯的發現現在二人不論在哪裏明裏暗裏都跟著很多人。
馬車悠閑地在路上走著,不緊不慢,偶爾白晟抱著劉欣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偶爾靠著說說小情話。
“你不忙嗎?”劉欣覺得很奇怪,為何這一路都未曾有人傳遞消息或者送來賬本或者什麼需要他批閱的東西。
“忙啊,我很忙。”白晟很認真的回答。
“那你還在這裏陪著我?”
白晟抱著劉欣,鼻子在她的發髻磨蹭著:“忙著陪你,陪你是我最需要花心思的事情。”
“貧嘴。”劉欣手在捏著白晟的臉頰,臉上卻笑得跟朵花一樣。
劉欣在車裏待煩了,白晟就帶著她騎馬,白晟邊騎馬邊給劉欣講著沿途的風景。
人老多情,馮媽媽和李順豐兩個人看著他們恩愛甜蜜的樣子,一個個都偷擦眼角。
沒人能懂這樣一個男人,一旦愛起來,比普通男人更上心,更在乎,更多情。
這樣在路上的日子,走了五天,似乎每天天快要黑了,白晟的莊子就在旁邊,就會有人來迎接,然後住進莊子。第二天劉欣自然醒來才會上路。
作為一個現代人,沒有坐過馬車,沒有騎過馬的劉欣,經過幾日的折騰,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也幸好是這樣悠閑的走,也幸好有老祖的藥丸,否則劉欣還不暈癱了。
第六日黃昏,終於到了京城。還沒到城門跟前,就遠遠看到大隊有馬人在城門口。
“主子,是貴妃娘娘。”坐在前麵馬車裏的中竹對著白晟的馬車說道。
“嗯。”白晟隻是專心的給劉欣剝著瓜子,聽了以後沒有任何表示。
“要不我們下車走過去?”劉欣拉開窗簾看到城門口也不遠了,雖然她不在乎什麼貴妃身份,心裏沒有什麼貴賤之分,但是那個人是她愛人的娘親,多少得有些尊重。
“娘子,你我身體虛弱,如何還能下地走路?”白晟把剝好的瓜子仁送進劉欣嘴裏。
在劉欣的骨子裏,還是寧願做個依靠男人的小女人,現在這樣溫馨的時候,聽他的便是,不再多言。
馬車距離城門越來越近。除了白晟和劉欣以及趕馬車的,其餘的都下車了。
遠遠的,晴貴妃就迎了上來。
馬車在晴貴妃的麵前停下,晴貴妃雍容華貴的樣子,那好看的眼睛,在白晟打開簾子的那一刻也土崩瓦解了,雙眼蒙上霧水,“晟兒。”
“母妃,我們回來了。”白晟淡淡笑著。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晴貴妃說完就在嬤嬤的攙扶下上了白晟的馬車。
馬車裏白晟躺在被子裏,劉欣跪坐在一旁。
看到晴貴妃進來,劉欣趕忙俯身行禮。
一個母親,她的眼裏永遠是她的孩子,晴貴妃坐到白晟的床沿,伸手摸上白晟的臉,“我的晟兒,都瘦了。我的晟兒受苦了。是母妃沒有照顧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鑽了空子。”
“母妃,孩兒很好。多虧了欣兒照顧,這才恢複得如此神速。”白晟悄悄伸手拉拉劉欣,示意她抬起身來。
晴貴妃這才看了一眼劉欣,著眼神雖然沒有不喜,卻仍舊是平平淡淡的,沒有溫度。
“本宮都聽說了,這次是你救了我晟兒,也救了我。辛苦你了。本宮都記著。”晴貴妃那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欠揍。劉欣卻不在意,這是她男人的母親,如果沒有她,自己也不會有這樣一個男人來疼愛,麵對這個女人,她的心裏永遠裝著的隻有感恩。
“娘娘客氣了。我沒有做什麼。”劉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古婆媳關係最難處,特別是這樣一個把兒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母親麵前。
晴貴妃看著低垂著頭的劉欣,歎了口氣道:“你跟晟兒一起喊我母妃吧。我答應晟兒讓他給你個盛大的婚禮,賜婚聖旨也已經到了京兆府。京兆府的馬車也在前麵,你就此下車回京兆府吧,待大婚之日再與晟兒見麵,這之前都不能見麵。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母妃。”白晟不願意了,這正濃情蜜意的時候,分開那還不是如螞蟻蝕心啊。
晴貴妃伸手製止住他,想了想又道:“本宮答應晟兒,這輩子隻有你一個正妻,但是倘若本宮明年還不能當上祖母,那就別怪我給晟兒納妾。”
劉欣心裏好亂。這是鮮花和石頭一並掉落在她身上。
“如何?”晴貴妃見劉欣未說話,又問道。
“是,母妃。”劉欣除了順從還能如何?
“現在就下車吧。”晴貴妃這趕人,趕得冠冕堂皇,理由正正。“是,母妃。”劉欣不願與她衝突,乖順的站起來準備下車。
在白晟不舍的眼神中,劉欣下了馬車,下車之前隻敢偷偷看了白晟一眼。
婆媳嘛,想要以後日子好過,就得把姿態放低,低到塵埃裏,讓他的母親心裏有著絕對的占有權力。
下了車,劉欣覺得壓在頭頂的大石頭都沒有了,馬車裏因為晴貴妃的那種壓抑感,讓她都透不出氣來。
“小姐,老奴前來接你回府。”京兆府的管家劉福來到劉欣麵前。
“福伯,謝謝你。”麵對這樣一個麵慈心善的老人,劉欣溫和的笑著。
“小姐折煞老奴了,小姐這邊請。”
劉欣跟著福伯到京兆府的馬車邊,不時的看著白晟的馬車,晴貴妃在馬車裏一直沒有下來,眾人前呼後擁的恭送貴妃和王爺的馬車離開。劉欣一直看著,到馬車進了城門,都未曾見到白晟拉窗簾看自己。雖然她明知道他不當著晴貴妃的麵看她,這樣對她好,可是還是想鑽牛角尖。
馮媽媽一路跟福伯有說有笑的,隻有銀杏臉色淡淡的不說話。
“福伯,聖旨上說什麼啊?”劉欣有意無意的問著。
“小姐,這聖旨那真是皇恩浩蕩啊。追封了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又封您為晟王妃,擇日成婚。”劉福很激動。
“哦。什麼時候成婚?”劉欣又問。
“說說下個月初二是吉日,就定在下個月初二。”劉福想了想道。
劉欣沒有說話點點頭。
“還有十二天。”馮媽媽在一邊掰著指頭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