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守夜好了,”劉雨生自告奮勇的說,“其實我不會講故事,說的事情也不夠嚇人。再說,剛加入咱們這個隊伍,我也得表現表現。”
吳窮斜了劉雨生一眼說:“你要真是心甘情願的守夜,那還差不多,可不能說我欺負新來的。”
曦然麵沉如水,冷冷的說:“不行,大叔初來乍到就讓你守夜,這不公平。大家湊過來,聽吳窮講故事,最後投票,投到誰就是誰。”
“這……”吳窮剛想反駁,看到曦然冷冰冰的眼神,立刻把剩下的話都咽回了肚裏。曦然行事一向有著超出他這個年齡的穩重,甚至比很多中年人都要成熟,他做每一件事必定深思熟慮。就像現在,他不同意劉雨生守夜,一定有他的道理,吳窮雖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是打心眼裏對曦然服氣,因此也就沒再堅持。
三個女孩子都已經鑽進了帳篷裏,又被叫了出來,曲然然不耐煩的說:“怎麼了嘛?不讓人家睡覺,要是有了黑眼圈,你們誰負責?”
“是這樣的,”曦然換了一副溫和的表情說,“吳窮還有一個故事沒講完,咱們得聽他講完投票來決定今天到底誰守夜。這不是你的主意嗎?我們堅決服從你的領導。”
“嘁!”曲然然不屑的說,“你們是不是男人啊?這種事你們自己決定就行了,叫我們過來什麼意思?哼,難道我和寶兒還有九兒姐姐的故事不恐怖嗎?”
“恐怖,恐怖!絕對恐怖!”曦然苦著臉說,“叫你們來投票,主要目的是從我們四個人裏麵選。”
用屁股想也知道,三個女孩子是絕對不可能守夜的,不然四個男人臉往哪兒放?曲然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吳窮你講快點,我們還要去睡覺。”
吳窮答應了一聲,假模假式的咳嗽了兩下說:“有一艘遊輪在海上遇到了暴風雨,遊輪沉了,船上的乘客被衝到了大海裏。有一個女人和三十個男人一起流落到一個海島上,這個海島物產豐富,人們吃喝不愁,但就是沒有法子離開。”
“一個月以後,女人自殺了!”曲然然搶著說,“因為她覺得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實在太惡心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吳窮驚訝的問。
“嘁!”曲然然沒有理他,轉身對肖寶爾說:“寶兒,你來接著講。”
肖寶爾紅著臉忍著笑說:“又過了一個月,男人們把女人的屍體埋了起來。因為他們覺得,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
曲然然哈哈大笑著對幽珀說:“九兒姐姐,你來繼續!這個故事你懂的。”
幽珀好笑的白了她一眼,輕輕的說:“再過了一個月,男人們又把女人的屍體挖了出來。因為……”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接著說:“因為他們覺得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
曦然和安塵麵色古怪,吳窮在一旁瞠目結舌,唯有劉雨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好奇的問:“發生什麼事了?什麼事這麼惡心?為什麼要挖屍體出來啊?”
聽了劉雨生的話,大家一起笑了起來,就連吳窮都沒忍住,他一邊笑一邊搶著說:“好吧好吧,原來你們都聽過這個故事,那麼我來講結局!又過了一個月,上帝把女人複活了!因為他覺得,島上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惡心了!”
“哈哈哈哈哈……”
眾人放聲大笑,劉雨生在一旁要多沒趣有多沒趣,他納悶的自言自語:“什麼事這麼惡心?難道是屍變?或者海中冤魂製造了幻覺?沒道理啊,不管有什麼惡心的事,挖屍體出來都隻能使事情更加嚴重……”
最終的投票結果毫無疑問,吳窮和曦然被罰守夜,二人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這倆貨都是從網上聽來的段子,沒想到別人早就聽過了。曦然還好些,起碼講的故事還有點恐怖的意思,吳窮就操蛋了,講的故事內涵非常深刻,可是,跟恐怖有個毛線的關係啊?
眾人收拾營地,把三個女孩子的帳篷圍在中間,其他人的帳篷分散在外圍,互道一聲晚安就各自休息去了。隻有曦然抱著雙管獵槍靜靜的坐在過火旁邊,不時的起來巡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