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的話很有說服力,鬼山人跡罕至,要說他撞到然然上廁所是蓄意為之,實在說不過去。隻不過這種巧合讓人太過尷尬,所以一行人麵麵相覷,都有些無所適從,不知如何處理才好。而且劉雨生手裏明晃晃的砍刀,讓眾人下意識的有了戒備心理,場麵一時顯得劍拔弩張。
“好啦,大家不要這麼緊張,”叫然然的女孩兒俏臉通紅的說,“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仔細想想的話,他走過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我,而是一直在砍樹枝和藤條。如果不是我尖叫一聲,或許他還發現不了我呢。”
劉雨生注意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兒,他識趣兒的把砍刀收了起來,攤開雙手開玩笑說:“我說了這絕對是誤會一場,我以我的人品保證。要知道我鐵口銅牙金不換玉麵誠實小郎君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滴。”
一句玩笑話果然衝散了那種無形中的隔閡,再加上劉雨生表現的相當有誠意,眾人頓時放下了戒備。曦然笑著說:“其實我們就不該過來,然然這麼急著為你說話,看來是對你有好感呀。我們要是不來,說不定還會成全一對野鴛鴦呢。”
然然羞紅了臉呸了一聲,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能在這深山老林裏偶遇,本身就是一種緣分,在這個險惡的環境裏,人和人之間相處也容易的多。開過幾句玩笑之後,大家很快就熟悉了起來,劉雨生知道了眼前這些年輕人都是從網上認識的。
這六個人經常在一個靈異群裏活躍,互相之間比較熟悉,後來為了親自體驗一下靈異的恐怖氛圍,所以他們來到了大名鼎鼎的鬼山。他們已經來到這裏兩天了,兩天才從山腳下爬到這裏,一路上的艱難坎坷就不說了,關鍵是此行的目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看到。雖然鬼山上的環境看上去確實很恐怖,但沒有發生任何靈異事件,這讓眾人十分失望。
最後大家決定,爬到山頂過上一夜,一定要親眼見識見識鬼山上的神秘靈異事件。因為傳說中,鬼山上的秘密都在山頂,不到山頂上過夜,是沒有機會去體驗的。
劉雨生陰森森的說:“你們沒聽說嗎?凡是到山頂過夜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蹤,最好的下場就是瘋掉。難道你們不害怕?”
曦然微笑著說:“我們就是喜歡恐怖故事所以才走到一起的,死對我們來說並不可怕。你不也是來鬼山上探險的嗎?你怕不怕呢?”
“我當然不怕了,”劉雨生一本正經的說,“我可是能通陰陽曉生死的大通靈師啊!神通很廣大的。”
眾人上下打量一番劉雨生,隻見他相貌平凡衣著普通,沒有一點高人風範,跟仙風道骨更是不沾邊。而且他鞋上糊滿了泥土,身上還有許多難看的黑點,想來是用刀開路的時候砍斷青藤濺到身上的汁液。這樣一個人,說是乞丐的話稍嫌幹淨,說是掃大街的環衛工,那就八九不離十了。無論如何,他跟神秘的通靈師也扯不上邊,這個牛皮吹的可有點大。
“就你?通靈師?還大通靈師?”吳窮不屑的說,“你要是通靈師,我還是閻王爺呢!呔,你這廝,捉鬼驅魂經過我允許了嗎?辦執照了沒有?非法經營,可是要扣陽壽滴!”
“哈哈哈哈……”
眾人被吳窮假模假式的表演給逗的哈哈大笑,劉雨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好不容易說回實話,還就沒人相信。做一個誠實的人可真難啊。”
聽見他的這番話,其他人笑的更歡了,尤其三個女孩子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讓人看的眼暈。眾人隻當劉雨生是在開玩笑,哪裏知道這貨竟然真的是一個神通廣大的通靈師,不僅如此,還是一個陰險卑鄙無底線無節操的大通靈師!
笑鬧了一番,眾人無形之中感覺更親熱了一些,這時候大家才想起詢問劉雨生是如何上來的。這處山崖,曦然等人在上山之前曾經注意過,他們也很想直接從山壁那邊爬上來,這樣起碼可以節省一天的時間。但是那山壁太過陡峭,他們又帶了太多的裝備,最後隻能望山興歎,徒呼奈何。
劉雨生自然滿嘴跑火車,胡亂應付了一番。他說自己其實是一個高級攀岩教練,區區幾十米的山崖對他來說太小意思了。大家雖然不相信他的話,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說不定劉雨生就是這樣一個攀岩高手,可以不用任何裝備徒手爬上幾十米高的陡峭山崖。盡管沒有看到劉雨生有帶任何的攀岩裝備,眾人還是接受了他高級攀岩教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