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富貴很快就到了,雖然他是區長,但對市上下來的專案組都很謙遜,更是對李晴川很恭敬,道:“不知李隊長找我有什麼事?請說。”
李晴川朝他微微一笑,道:“請坐下說,馬區長,我雖然負責此案,但說實話,我對破案毫無經驗,但憑感覺,此案怪異,而我是一個直爽人,所以,想請馬區長指教一二。”
馬區長一聽,就明白了李晴川話裏的意思,眾人心裏都一直認為此案是自己親信梁異指使人幹的,李晴川也是有如此懷疑,而李晴川難能可貴的是對麵跟自己說直話,這就讓馬富貴很欣賞。
“不瞞李隊長,此案發生之後,我第一時間也懷疑是相關人蓄意破壞,但如此拙劣的手段,又讓我百思不解,我昨晚已經兩次打電話詢問了此事,憑我對人的了解,我敢保證,此案絕非相關人所為。”
李晴川點點頭道:“感謝馬區長的解惑,我暫時相信馬區長的判斷,雖然目前已經鎖定了嫌疑人,但我並不樂觀。”
正說到這裏,突然,門咚咚敲響,隻見李大中和範劍急匆匆走進來,兩人均是麵色灰白,十分沉重。
“李隊長,邊疆省那邊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嫌疑人所提兩個公文包是他自己的,包裏裝著的是土特產,他雖然是本市人,但妻子是邊疆人,此次去老丈人家接妻字兒子,就帶了一些土特產,已經確定,目前案情陷入泥潭,請李隊長指示!”範劍不好意思地道。
李晴川早有預感,淡淡地道:“昨晚你們已經偵察了一夜,對酒店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而目前唯一的漏洞,就在於那一段時間出酒店的車,隻要車才有機會吧公文包帶出酒店,其他的不用查了,就派出大量警察去查這事吧。”
範劍不由得很是佩服,雖然事情簡單,但能夠一下子就找出問題,針對性的偵破,足以讓人高看一眼了,他道:“好,我馬上就去。”
待範劍走後,李大中也臉色不大好看地道:“讓李隊長見笑了,沒想到此案撲朔迷離,那麼大的兩個公文包不翼而飛,不得不讓人頗為疑惑啊,不是知情人,難以做到如此精密的算計。”
馬富貴當然聽出了話中有話,冷哼一聲,道:“有李隊長負責此案,我相信一定會真相大白!”說罷,馬富貴跟李晴川很禮節地告辭。
李晴川擺擺手,道:“請李書記放心,一定會水落石出的,”隨後,吩咐自己的專案組,道,“你們再從頭把此案案情分析和查看一邊,看有什麼紕漏或者新的發現。”
幾人領命而去,李晴川覺得能夠進入專案組,肯定有著很優秀的偵破能力,自己不如放手讓他們去幹。
可三四個小時之後,接連傳來的全是壞消息,範劍最後一次來回報的時候,已經麵如死灰,焦慮不堪,甚至帶著十分鬱悶的憤怒,道:“所有車輛幾乎已經盤查完畢,現在隻剩下兩輛小車,一輛為帶著女人來玩的一五十幾歲的老板,一輛為兩個年輕女子最為可疑,她們早上才到,晚上就離開了,目前正在追查兩車的下落。”
李晴川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隨後,自己的專案組也進來報告:“所有地方和可疑之處全都查了一遍,還是沒人任何新的線索。”
“這樣說來,此案還真是怪事了,”李晴川不解地苦笑道。
一個挺有經驗的專案組警察道:“如果不是顧客和外人所為,那一定是內部人所為,或者是酒店員工所為,酒店員工要是做此案,隻要做得隱蔽,是完全找不到蛛絲馬跡的。”
李晴川一愣,點點頭道:“你提供了一個新的偵查方向,我也以為公文包並沒有走出酒店,說不定就還藏在酒店裏,好,你們立刻對所有酒店人員,以及可疑之人進行偵查,我就在屋裏思考一下,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幾個領命而去,李晴川反鎖上門,心想,不管是誰做的此案,自己無比要把它查個明明白白,否則,自己可沒法向高書記交差,他冷笑一聲,身形一閃,立刻就或作一陣風從窗戶飛走,快速來到頂樓,找到一個隱秘而又便於觀察酒店四周的地方,就坐在那裏觀察著。
觀察了一陣,沒有異樣,順風耳聽了一陣,也沒異樣。
可是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李晴川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馬上就聽明白了,又是範劍和那個叫阿霞的情人在吵架。
“阿霞,你怎麼能夠亂來呢,我說好了的,我也向你保證了的,再給我點時間,我離婚後就娶你,可你這樣逼迫,豈不是把我們都往火坑裏逼麼?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範劍憤怒的聲音。
女人道:“怎麼,你怕了,我不走,我就要在這裏,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