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電話一通,吳依玫那邊就興奮地說:“晴川,亂了,全亂了,薑曉軍跟江秋萍出大事了!”
聽到吳依玫說全亂了,語氣還那麼興奮,李晴川就好奇地問道:“難道又有人被爆料了?”
“不是,是江秋萍的丈夫黃司機氣憤不過,偷偷拿了砍刀砍了薑曉軍和江秋萍,現在,兩人都已重傷,正在醫院躺著呢,薑曉軍傷得很重,腦袋被砍了一刀,醫生說搞得不好就成植物人了,”吳依玫道。
啊!李晴川驚愕的就站了起來:“居然出了這事?究竟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吳依玫快速道:“這事也該那薑曉軍活該,你不知道,那薑曉軍是江秋萍的表舅,江秋萍長得很漂亮,高中的時候,就被薑曉軍強迫了。後來,江秋萍高中畢業後沒工作,薑曉軍就幫她一步步運作到了春江鎮工作,兩人就是都是狼狽為奸,江秋萍眼看要三十歲了,薑曉軍就把她介紹給了剛退伍轉業給自己開車的黃司機結婚,這樣方便兩人偷情,沒想到卻出了這事。”
“薑曉軍沒想到江秋萍居然敢背著跟周文平搞在了一起,就把江秋萍叫到家裏進行質問。而那黃司機以為得到這麼一個美人,一直對薑曉軍感恩戴德,本來見自己的老婆跟周文平搞上了,就要找周文平算賬,可半路得知自己的老婆一直是薑曉軍的晴婦,他是當兵的人,很有血性,哪裏能忍受這樣的綠帽子,就衝進薑曉軍家裏,正碰見那對狗男女在拉扯,抽出刀子就把兩人砍成了重傷。”
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亂,李晴川就有點無語了,想想那黃司機,也的確很值得同情,自己滿意的老婆,竟然是老板十幾年的情婦,嫁不出去了,拉自己來墊背,是個男人都會急。
“我已經把這事向我爸說了,我爸說方縣長已經給他彙報過了,估計這事縣裏包不住,現在群眾的輿論都在大罵薑曉軍豬狗不如,”吳依玫巴不得李自國一係的人全部倒台,就很興奮。
李晴川回過神了,也不由得笑了,這都什麼事呀,道:“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吳雪梅又進來了,她也是壓抑不住興奮,說:“李鎮長,又出事了,這回的事就鬧得太大了。”
“我剛剛已經知道了,這事我們看著就好,”李晴川淡淡地笑了一下。
吳雪梅馬上就知道是吳依玫給他的消息,心裏就有一股酸味,微微一笑,就退出去了。
事情搞得跟自己最初的想法相差天遠,雖然現在與自己無關了,但李晴川還是坐在那裏出神地想,把各方麵都想了一遍,覺得這事對自己來說,暫時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然,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導火線是李晴川搞出來的,周文平現在是完蛋了,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那薑曉軍,現在還昏迷不醒,聽方長東的口氣,上級要對他采取行動了,倒也不必擔心。
最擔心的是李自國,自從自己墜崖事件之後,他就一直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示,這事過後,說不定就會回頭和姚元光來收拾自己。
乃乃的,不管了,以不變應萬變吧。此時,李晴川並不知道李自國和姚元光之間其實已經分崩離析。而李自國能夠坐到縣委書記的位置,其實原來也是有著靠山的,隻是那靠山調到了別的省,就鞭長莫及。
這會兒,他已看出對手是想從薑曉軍入手,打破自己這一方強大的陣營,削弱自己的力量,就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雖然那些人表麵上都還很熱情,但李自國還是聽出來了,別人不想趟這個渾水。
靠倒在老板椅上,李自國就無奈地歎了一聲,難道自己經營的一切,就這樣開始付諸東流了。
這時,手機就響了,是市委紀委孔書記的電話,李自國就預感不妙:“孔書記,你好,有什麼事請你指示?”
孔書記道:“李書記,你們縣今天搞得很熱鬧啊,想不到我們的幹部出了那麼大的問題,貪汙腐敗、作風不正,已經有群眾把材料寄到我們市紀委來了。”
啊,李自國心裏就是一驚,自己糊塗了,既然對手敢在網上爆料試探,肯定也會把一些東西交到上級紀委去,他立刻就權衡到了輕重,知道那薑曉軍是無法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