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國心裏長歎一聲,也沒再說話,抽著煙,一人遞一支,三人就那麼坐在那裏,等著消息。
李晴川在政府廣場上,一會兒看到湯亞兵下樓來,帶著那二十幾個幹警速度出警,就估計是發生意外了,看著那方向,就知道是去支援羅高峰了。
千萬不要出事,李晴川在心裏為吳依玫祈禱著,姚彬那一夥就是亡命之徒,從暗殺自己就可以看出來,現在豈會甘心束手就擒。
很衝動地就想趕去,但想想去了那麼多警察,自己沒槍,對槍支也不熟悉,去了反而幫不上忙,就在那裏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出去的警車才呼嘯而至,帶隊的湯亞兵垂頭喪氣地出來了,便朝樓上彙報去了。
羅高峰、吳依玫也下車來了,也是一臉垂頭喪氣,吳依玫就在那裏四處瞧著,拿出手機來打李晴川的電話。
看著每個幹警都垂頭喪氣的樣子,李晴川就知道出了問題,急忙朝吳依玫走過去:“別打了,我在這裏呢,怎麼了?難道又讓他逃了?”
歎了一聲,吳依玫搖搖頭,苦笑一下,才說:“逃倒是沒逃,是死了。”
啊,李晴川就驚訝地望著吳依玫,完全出乎意料,有點難以置信地問:“怎麼死了?他負隅頑抗,你們打死了?”
吳依玫搖搖頭:“不是我們打死的,很奇怪,他們那一夥都被我們打傷了,投降的時候,當姚彬舉手出來的時候,卻不知道從哪裏放了一個冷槍,很準確地就打中了他的心髒,一槍斃命,我們也沒抓到那人。”
震驚!居然暗中有人敢在警察行動的背後,放冷槍擊斃犯罪嫌疑人,這裏麵藏著的東西太多了,李晴川算是第一次看到了這麼可怕的腐敗,心裏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沒事,死了就死了,是他應得的下場,總算是得到了報應,隻要你沒事就好,”李晴川安慰道。
“也是,從這事上,至少可以徹底打擊出賣學生的不法行為,還學校一片淨地,那個姓廖的教委副主任真是該千刀萬剮!”
吳依玫正在憤怒著,從樓下就走下來市政法委書記,急匆匆的,臉色很難看,身後跟著湯亞兵,一臉慘白。
市政法委書記朝市公安局的人一揮手,一言不發地鑽進警車,就帶隊回市裏去了,本來是抓捕姚彬的,可以從姚彬嘴裏挖出許多有關姚元光和七狼幫的事情,可姚彬居然被冷槍殺死了,那這次抓捕等於沒有多大意義。
湯亞兵原地呆了半響,才對羅高峰說:“把那三個犯罪同夥帶回警局,就交給你審問了,盡快向市裏進行彙報,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湯亞兵也帶著自己的人走了,吳依玫跟羅高峰打了一聲招呼,兩人就在外麵吃了一碗牛肉麵,很鬱悶地回到了家。
“唉,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太遺憾了,”回到家,李晴川抱著很是疲憊的吳依玫,把她放在沙發上,很失望地說了一句。
“我們當時都沒有注意,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是姚元光搞的,還是七狼幫搞的?太大意了,”吳依玫閉著眼睛,休息著說。
李晴川問:“那你們從他屋裏查出些東西沒有?按道理,那麼一大土霸王,又跟七狼幫搞了那麼久的事,應該有些東西的。”
吳依玫搖搖頭:“我們縣的公安隻是負責外圍,裏麵搜查的,都是市公安的人,他們倒是搜查到了一箱子東西,是毒品什麼的,但好像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都帶回市裏去了。”
聽到這,李晴川更加失望了,原本指望能從姚彬哪裏搞些東西出來,換老百姓一個太平盛世,卻什麼也沒得,再聯係放冷槍的事,就覺得這事好像是人早已準備著的。
令人都很失望,就沒再說話,也都累了,就幹脆擁抱著到床上睡覺去了。摸著吳依玫白皙玉嫩的身子,李晴川雖然又有了想法,但看著她的疲憊,想著昨晚她癱軟的模樣,就忍住了。
晚上醒來,兩人就在家裏做了一碗雞蛋麵吃,剛吃完,吳海龍就給吳依玫打來了電話。
吳依玫接了一會,就把電話轉給了李晴川,道:“接著,我爸要找你說話!”
李晴川一愣,對這個準老丈人吳海龍,李晴川還是第一次接他的電話,也不知道是要說什麼,就有點緊張,畢竟自己搞了他的女兒,卻不能給她女兒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