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川笑笑:“別擔心,我知道的,謝謝你小紅姐。”
走進車正國家,車正國一臉怒氣地坐在椅子上,怒目瞪著李晴川走進來,一看就是強壓著火氣。
李晴川嗬嗬一笑:“車書記,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有事的話,你盡管吩咐。”
車書記朝他背後的餘小紅一吼:“餘小紅,你先回去,這裏沒你的事了!”
餘小紅極不情願,但還是戰戰兢兢地走了。
車正國不叫李晴川坐,而是壓低聲音質問道:“李晴川,你來我們村,你就要搞清楚,你隻是一個村官,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要搞清楚,否則,出事了,我可保護不了你!”
這不是赤果果的威脅和警告麼?
接連受到車正國的陷害,李晴川覺得自己必須剛強起來,否則隻有被欺負的份,他冷哼一聲:“車書記,我既然是鎮裏派來的村幹部,就有權過問村裏的任何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清楚得很。如果車書記是想指導我工作,我樂意接受,如果是想剝削我的工作職責,那請你去找鎮政府把我調離就可以了。車書記也不用擔心我,如今不是黑暗社會,自有政府和法律保護我,要是誰想害我,我也不會讓他逍遙法外的。”
車正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外來的小小村官,居然敢不聽他的威脅,放眼鎮裏,就是書記鄉長,都得敬他三分,想起自己的兒子被他搞得那麼狼狽,他真的想毒打他一頓,可是這事到底是兒子理虧,拿不上桌麵。
他鐵青著臉道:“李晴川,你膽兒可真壯,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那我就不再跟你囉嗦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年輕人別太自以為是,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識時務者才為俊傑。”
李晴川血氣方剛,毫不猶豫地說:“謝謝車書記的提醒,不過,我也提醒你,我隻是想幹好我的工作,為老百姓做點事,誰要是霸道地阻攔我的工作,我也不會是軟柿子。”
說完,李晴川就走出去了,氣得車正國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嘭的一聲,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土皇帝!
剛才一番針鋒相對的鬥爭,李晴川是勇氣可嘉,但心裏還是很膽怯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山溝裏,自己一個被貶的村官,本來就隻有任人欺負宰割的命,卻偏偏不服氣,惹來禍端。
不過,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禍事既然來了,老子也不怕鬥爭,大不了人死吊朝天,大不了回省裏跟冒洪陽混,乃乃的,老子就不信你車正國敢那麼猖狂。
回到劉海豔家裏,李晴川雖然微笑著,但劉海豔還是看出他笑得不自然,便拿起涼毛巾,輕輕為他拭去額頭上的汗,問:“是不是車書記找你麻煩了?”
經過昨晚的那一抱,劉海豔感到了眼前這個大男人的好,一顆孤獨的心似乎終於有了著落,今天便很自然地照顧他,像一個溫柔的賢妻一樣。
李晴川感覺的劉海豔的柔情,氣惱一掃而光,高興地笑笑:“沒事,他雖然霸道,但我怎麼也是國家幹部,諒他也不敢動我。”
“嗯,車書記對鎮裏幹部都很客氣的,”劉海豔當然相信了,因為在村民們眼裏,鎮幹部就是他們的天。
兩人下午又去田裏打穀子,幹得熱火朝天,說說笑笑,儼然一對甜蜜的新婚夫婦。
有了李晴川的幫忙,夜裏,劉海豔就不用去打穀了,讓她得到休息,而且心裏格外快樂,仿佛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年,在她心裏,他幾乎把李晴川當做了自己的男人,隻是還不好意思把身子給他。
李晴川又到河邊去洗澡,反正村裏年輕人都去打工了,沒人來河邊耍,他就光著身子躺在沙灘上,雙腳泡在河裏,十分涼爽愜意。
初秋的月亮開始黃暈了,朦朦朧朧的,李晴川不知不覺思考著修路籌錢的事,突然,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來了,李晴川警覺的回頭低喝一聲:“誰?”
“噓,是我,”一個嬌小的女人輕手輕腳走到李晴川身邊,向他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一臉妖媚地看他赤露的身子。
李晴川看清了,原來是看餘小紅,這女人真是膽兒大,不過,他馬上也激動了起來,因為他看到餘小紅光著腳丫,隻穿著黑色抹胸和小三角,這明顯是來跟自己打野那個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