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戀 .初戀(1 / 2)

一天下午,尹洛在同事家認識了昊翰,他本來隻比尹洛小一歲,卻因為輟學一年仍讀高三。昊天告訴尹洛他是一個差生,在社會上流浪了一年,嚐遍了生活的艱辛,最終向父親投降,浪子回頭,回學校複讀,學業很緊,想考個好的學校。尹洛和他攀談了一會兒,發現昊翰這樣的男孩使自己迷戀,她喜歡浪子回頭的昊翰,她喜歡淩雲壯誌的昊翰,她喜歡緊張臉紅的昊翰……昊翰和尹洛越是接觸越是壓力大,他緊張地一句話說完臉色通紅,不過,總算是說完了,好在勇氣可嘉。尹洛注視著昊翰,轉著手指上紅寶石戒指,侃侃而談。她的氣度,談吐,著裝,相貌,深深地打動了昊翰。昊天約尹洛一起去二十裏外的河堤上看杏花,此時正是杏花開的時節。昊翰和尹洛騎了二十裏的路,來到河堤上,河堤上一行行杏樹含苞欲放,淡粉色的骨朵一簇簇的長在墨色的枝丫上,像極了墨梅。尹洛今天穿了見乳白色的駝絨圓領A版上衣,黑色的牛仔褲和高跟鞋,齊耳的短發,粉嫩的膚色,行動幹練瀟灑,英姿颯爽。昊翰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校服,黝黑的短發,眼睛炯炯有神,黑色的眸子機靈地亂轉,話語風趣幽默,逗得尹洛不禁發笑。尹洛在杏林間穿梭,踏著嫩綠的草坪,浩瀚在她身後跟著她的腳跟,一步一步的跟著。尹洛發現了浩瀚,猛地回身,浩瀚笑著說:“被你發現了。送你一束杏花。回家插進瓶子裏放上水能開好些日子。”尹洛嗅了嗅花骨朵,還沒有花香呢,微微一笑:“謝謝!”“以後別給我說謝謝,就是為你采的。”河堤裏的水清淩淩的,碧波粼粼。一起立定在一棵杏樹下悄聲說話。回家的時候,浩瀚騎車速度很快,把尹洛送回家,飛速地往學校行去。尹洛望著他的背影——浩瀚猛地蹬著自行車,身體離開車座,向前傾去,滿身的力量,一股子闖勁兒。背影漸行漸遠,尹洛莞爾一笑,將浩瀚的動作刻在了腦海裏,回家去了。戀愛就像放風箏,風起時要放線,風小了要收線,隻要那根線在自己手裏,它想高飛時就放線,想收時就收線,隻要它不掛在樹上或者建築物上。浩瀚的風箏放得得心應手,每次在尹洛快要遺忘他時,他便出現,尹洛向學校請了假,和浩瀚坐公交車去吃飯,逛公園,逛商場。在新世紀的餐廳裏浩瀚要了幾盤素菜,夾給尹洛吃,尹洛的碗裏塞的滿滿的,尹洛開心地說:“這樣子我會變成豬的,不過我覺得做豬很幸福,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用管。”“你就做隻幸福的豬吧!”“好啊!”四樓的服裝尹洛選了好一會兒,選了幾件,浩瀚覺得太少了,幫尹洛挑了幾件。浩瀚又讓尹洛幫自己選衣服,尹洛找了件多口袋的休閑褲,浩瀚滿意地收下,付了錢,拎著東西打車去公園。公園門口擺放了許多鬱金香,好大一片,開得熱鬧非常。兩人覺得點將台位置極佳,登上點將台,眺望遠處的春景,垂柳碧綠,湖水蕩漾,白色的小船滑動著,老人、孩子、年輕人在樹下觀景,清風徐徐,兩人在這裏陶醉了許久,浩瀚給尹洛講起了點將台上那棵槐樹的來曆,據說,是乾隆帝當年在這裏點將的時候栽下的。眼看著太陽偏西,這才想起回家的事。回到家時,已是披星戴月,浩瀚告別了尹洛的父母,和尹洛說了會兒話,往家的方向去了。第二天,尹洛來到學校,婷兒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軍人,好漂亮啊!眉宇清秀,膚白唇紅,個頭高挑勻稱。他隻笑不語,看著尹洛,眼神裏帶著一絲憂傷,視線從未脫離尹洛。婷兒說:“小金昨天見你了,和你招手你說不是和他說話,他到學校等你到天黑,你不回來,他才走的,這不今天又來了。”“他叫小金,真帥,怎麼不說話,聾啞人嗎?”“不是,他很正常。他說他想帶你去保定,讓你幫他買兩張火車票。”“讓我學雷鋒做好事啊,今天太忙了,課很多,也沒帶很多錢。婷兒,你去吧。”尹洛放好自行車,往宿舍去了。金趙敏放學後,在等尹洛,尹洛望著金趙敏微微一笑揮手離開,金趙敏跟在尹洛身後,目送了很遠,尹洛一個回身,望見金趙敏,微笑著揮了揮手,金趙敏也回報一笑,好美的笑容。金趙敏以為尹洛要轉身回來,他興奮到無以言表。可是,尹洛馬上又轉身走了,金趙敏失望的離開,回家了。趙敏知道尹洛喜歡去婷兒家,於是,去婷兒家的次數就多了起來。尹洛這個小迷糊在婷兒家多次見過金趙敏,金趙敏看著尹洛隻笑不語,尹洛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婷兒多次提議讓尹洛陪小金去玩,都被尹洛已各種理由推辭了。婷兒不解道:“你不是很喜歡小金的嗎?怎麼不認識了?”尹洛迷糊了:“誰是小金啊,就是你說的,我和他揮手的那個帥美男?”尹洛這時候不懂的是,小金此刻存了要誘拐尹洛的心,他想把尹洛帶到部隊去,他已經讓媽媽做好了一個新被子給尹洛。他幻想著把尹洛打扮成男孩子,和他一起留在部隊。他多年以後才知道當時是多麼的天真。金趙敏企圖誘拐尹洛都沒有結果,回到家裏,嚷著要殺了尹洛,他情緒激動極了,這就是當愛人反目,也是金爸爸說的,小金動了殺人的心,其實是先尖後殺,更是金趙敏對小二說的,他差一點就上演了《青紅》。爸媽好不容易攔了下來,打電話給婷兒,讓尹洛離開學校,別讓金趙敏找到她。婷兒把這件事彙報給學校,學校為了尹洛的安全,找了個理由辭退了尹洛。尹洛由此去了別的學校。金趙敏亢奮的情緒隨著金爸爸的開導,逐漸恢複了平靜。假期結束就回了部隊。尹洛和浩瀚的感情就像風箏,忽遠忽近,各自忙學校裏的事,一個教書,一個備戰高考。那段時間他倆很少有聯係。戀人間的事,不必有過多的接觸,有時候看一眼就能刻骨銘心。一天,浩瀚帶尹洛去小河邊玩,郊外的景色一片碧綠,草叢間紫的、粉的、黃的、白的野花競相開發,他們放下自行車、一起走到河堤的盡頭,望著前方未走通的綠坡,在一棵柳樹下站住了。柳樹的樹幹伸向河麵,絲絲柔長的枝條在春風中傲然張楊他們嫵媚的個性。在這棵駝背柳下,浩瀚坐在樹根上,尹洛和他並肩而坐,累了就將小腦袋橫在他的兩腿上,睜著孩子般稚氣的雙眼問:“累嗎?”“我載得起,別動。”這沉沉的而又極柔的聲音讓尹洛更安心地橫在那上麵。對於尹洛,這便是天堂。他如少女一樣羞澀地說:“舒服嗎?”尹洛把那對明淨的眸子從雲際間移到他略凸顴骨的臉上,瞪視著兩條黑闊而微陡的眉毛,真誠而又坦然地回答:“你腿上的肉很硬。”說著他便吸吮尹洛的耳朵,吸吮那柔柔的一部分,好像裏麵包蘊著蜜一樣的液體。兩人沉醉在駝背柳下,身後的太陽偷偷地下落了。西邊的天空烘出了晚霞。他扭頭朝背後望望,又轉過頭來柔聲告訴尹洛:“你和晚霞一樣美。”尹洛笑了,輕輕地,好像沒留一絲痕跡。春風沉醉在三月,駝背柳碧玉般的枝條飄蕩在河麵上。浩瀚送給尹洛一個音樂盒,尹洛回家後,擺在書桌上,木質的音樂盒,兩隻企鵝翩躚其上,優美純淨的鋼琴獨奏。尹洛愛屋及烏,覺得這個音樂盒素樸,可愛,總會趴在桌子上看上好一陣子。因為浩瀚忙著複習,所以見尹洛的時間幾乎沒有了。尹洛便收到浩瀚的很多信,電話到是很少打,文字表達的情感極為細膩豐富。尹洛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浩瀚的愛情裏,滿心滿腦的都是他。下課時會想他,回家後會想他,看到每一件衣服會想他。時間過得很快,浩瀚的高考結束了,尹洛也迎來了她的暑假。在這個夏天裏,尹洛和浩瀚一起騎摩托車去兜風,景色美麗的郊區道路總是崎嶇不平,一路的顛簸讓尹洛緊緊地抱緊浩瀚,浩瀚為了學習把頭發剃光了,現在已經長出青青的一層。回到市區,浩瀚帶尹洛到一家叫“桃源”的飯店吃飯,浩瀚點了幾個尹洛平時喜歡吃的菜,兩杯果汁。吃完飯,浩瀚談起了他的理想,尹洛怎麼聽都像是一種離別,她喜歡浩瀚的淩雲壯誌又害怕他越走越遠,最終離自己而去。尹洛在高興與離愁中徘徊。浩瀚談起自己的將來滔滔不絕,尹洛卻始終沉默不語。吃完飯,兩人到附近的超市,浩瀚送給尹洛一套化妝品,尹洛回贈給浩瀚一盆布藝花卉,浩瀚說:“應該我送你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