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的話也徹底停住了,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很荒唐,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相處了兩三年,對獨孤豪這般熟悉之下,還是會恍然覺得他像喬術呢?
獨孤豪隻用說的看似不過癮,又起身去參與討論了,其實是喬術借口逃離了南宮信的附耳低語,因為她好像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所以梔子曾經教過她,人類最重要的感官是直覺,像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本領,也總是因為其他感覺而被忽略。
當南宮信關閉了視覺功能,開啟了感覺,直覺也會隨之放大,或許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隱約察覺獨孤豪就是喬術。
南宮信一個人看似安靜的坐在那裏,他的目光卻總是圍繞著獨孤豪,他不明白,剛才的感覺,那般熟悉,且是隻屬於喬術在身邊的那種感覺,為什麼會來自獨孤豪?
“好啦好啦,我出戰了,”宇文芊終於確定道,“我是擔心我出手會讓對方輸的落花流水的,但其實我比較擔心昨晚多喝了兩杯。”
“我們還是學員呢,你居然又偷著喝酒?”宇文萱小聲叮囑道。
“知道了,我隻是等著我的二十歲,等得不耐煩,才喝兩杯解解悶的,誰知道第二分隊突然又發來挑戰書了。”宇文芊說著,已經走到了光線之中,被戴起了眼罩,卻忽然踉蹌了一下。
“你行不行?”宇文萱著急道。
“怎麼不行,”宇文芊終於站穩了,說:“突然進入虛擬又真實的場景中,有點不適應,怎麼沒看到那個西門蓉在哪裏?”
南宮信告訴道:“沒有對方,隻有自己。”
宇文芊碎碎念道:“居然比一個人去射擊訓練艙還要無聊。”說著,她已經拿起了武器,然後像是連發的狀態,一瞬間就完成了比賽。
第一分隊的其他學員有點不可饒恕的目光齊齊的盯著宇文芊。
“好像…成績不太理想。”宇文芊的眼罩消失了,她茫然的看了看學員們,解釋了一句:“其實我剛剛隻是想拿起武器,沒想到就直接觸發了…”
獨孤豪問宇文萱說:“你為什麼不出戰呢,你平時的射擊訓練成績很不錯的?”
宇文萱看了看旁邊的南宮信,拉著獨孤豪的肩膀,因為他比她要高出一個頭,等到可以附耳低語的距離,她才告訴了一句:“因為我害怕,我每次比賽都很緊張。”
獨孤豪聽了,隻是安慰的拍了拍宇文萱的小肩膀,說:“不過就是比賽,有什麼可緊張的,你看我們的芊芊,還不到一秒鍾就結束戰鬥了。”
宇文萱於是笑了起來。
宇文芊回到旁觀席的時候冷哼了一句:“盡情的笑話我吧,我平時的射擊水平你們是知道的,我這是發揮失常而已。”
赫連墨從旁觀席起身,說:“第二分隊怎麼這麼喜歡換人,是要每一個學員都比試一下嗎?”說著,他已經走去了艙室中間光線之內。
南宮信在旁邊拽了拽獨孤豪的袖子,說:“你怎麼不出戰呢?”
獨孤豪壞壞的笑道:“我以為你們幾個足以應付了呢,我正在養精蓄銳,因為我感覺第二分隊不會這麼輕易饒了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