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在自己的寢室艙打開了兩扇視屏,但是母親的視屏剛剛打開,南宮信就看見了淚眼汪汪的母親。
因為牆洞的存在,喬術想不聽見南宮信母親的哭泣也難,所以她趕緊看了看兩個寢室艙的艙門,確定都關閉了。
“母親怎麼了?”南宮信吃驚的問道。
“你快勸勸你哥哥吧,”母親歐陽悅擦著眼淚說:“南宮傲說要去特訓艦,他這是故意的,隻是說說而已的吧,這個混蛋,我說他最近怎麼不打架了,也不闖禍了,原來他是在給我準備‘重磅炸彈’呢。”
旁邊的視屏裏的父親的臉色看起來也很糟糕。
南宮信立刻問父親說:“哥是說說而已嗎?”
“看起來不像,”父親南宮赫也還在錯愕的思緒中,說:“他好像尋思了一段時間了,平時說話沒頭沒腦,這次這件事說出來頭頭是道,是不是計劃很久了,他沒有告訴過你嗎?或者透露過一些什麼?”
“沒有。”南宮信的臉色有些發白。
獨孤豪趴在牆洞處,以令喬術旁聽得清楚。
“哥哥應該誰都沒有告訴,如果黎姐姐知道了早就找我了,就算是芷姐姐知道了,也會立刻告訴她妹妹,隊長也早就來找我了。”南宮信的臉色不悅,不知道是因為哥哥的隱瞞,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這個消息。
母親歐陽悅立刻對南宮信說:“你一定要把你哥勸下來,特訓艦那種地方,他是嬌生慣養的戰艦貴族,他根本受不了的,而且特訓艦上的隊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父親南宮赫此時咳嗽了兩聲,像是在提醒妻子的‘胡言亂語’,又對南宮信說:“你母親的意思是,作為戰艦貴族,你哥哥完全沒必要去吃那個苦,而且特訓艦並非吃苦那麼簡單,特訓艦的學員和隊員都需要進入作戰艦隊,你母親是在擔心這個。”
“特訓艦上的訓練簡直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母親歐陽悅卻不顧一切的哭泣道:“聽說每次訓練不把人累昏死過去都不會結束,這種訓練你哥哥怎麼受得了,雖然他調皮他打架,他看起來也身強力壯的樣子,但其實他隻是花拳繡腿,假把式,遇到真正的受訓,他一定受不了的,如果他給累出個好歹來,我可怎麼活!”
“現在不正在商量了嗎。”父親南宮赫看起來也是焦灼的狀態。
“早就說我們的這個大兒子是來要我們的命的,”歐陽悅淚眼婆娑的數落道:“還是讓他去打架吧,這段時間是不是管的太嚴了,把他直接關去禁閉艙也可以,總之就是不能讓他去特訓艦。”
南宮赫勸不了,也安慰不好,於是對妻子說:“你之後不是要跟著艦長一起去開會的嗎,趕緊去補妝吧,妝都哭花了。”
“現在重要的還是我的妝嗎?我的大兒子都要背棄我了,我的世界好像都要崩潰了,南宮赫,我後悔死了,後悔嫁給你,結果生出個南宮傲來氣我。”歐陽悅大嚷道。
“母親,我會勸哥哥的,還是先準備開會吧。”南宮信安慰了一句。
“還是我的小兒子知道心疼我,”母親歐陽悅立刻嚴肅的叮囑道:“你跟南宮傲說,如果他執意如此,也可以,讓他先脫離了南宮家族的族譜再說,我不想我才這樣的年紀就要開始擔心兒子的生死,我不能為了他把心都給操碎了,我這輩子絕對不能毀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