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希望自己能夠做獨孤豪的導遊,但是他到現在為止,也沒能把訓練艦了解清楚。除了之前的一直回家住,到現在餐廳艙、教學艙和寢室艙的三點一線,南宮信似乎缺乏了遊覽的好奇心。
喬術正是因為知道南宮信的性格,所以才要帶著他熟悉自己所生活的訓練艦,因為曾經的教學艦,似乎快要畢業的時候,南宮信依然會發現從未到過的艙室。
“這是什麼地方?”獨孤豪好奇的趴在了一個艙窗上。
他們從射擊艙室出來,走進了一條通道,然後隨意的瀏覽參觀著。南宮信也走到艙窗前,往裏麵看了看。
“似乎是練習格鬥的艙室。”南宮信看見了膠墊,說:“隻是看起來麵積不大,為什麼訓練艦上的訓練艙室都麵積不大,不像是特訓艦上的,麵積是這裏的十幾倍。”
“你還去過特訓艦?”獨孤豪問道。
“之前選‘影子’的時候去過幾次。”南宮信似乎不願多說,畢竟合成人九九的事才剛過去沒多久。
“我沒打算選‘影子’。”獨孤豪忽然說道。
“為什麼?”
“因為從訓練艦畢業之後,也就是頂多五年之後,我就會加入攻擊艦,在作戰艦隊還帶著‘影子’是不是太與眾不同了。”獨孤豪略笑的表情。
“你要去攻擊艦?”南宮信忽然的不知所措,好像明天他們就要從訓練艦上畢業了似得。
“準確來說,我不是要去攻擊艦,我是要去跟異星族作戰,總之不會待在星橋腹地,更不會做什麼戰艦貴族成員。”
獨孤豪這樣說,當然是喬術的意思,因為她不想讓南宮信太過依賴獨孤豪,或許也不想讓南宮信和獨孤豪成為朋友,這不僅是因為分離不知何時而至,更因為他們根本不能自己做主的分離。
南宮信的目光裏有失落,像是流星劃過,轉瞬即逝的雀躍,隨即又消失不見。因為他感覺獨孤樹雖然才隻是第一天到來,但卻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和他在一起,輕鬆又自在,就像跟喬術在一起一樣。
所以又再談及分離,南宮信有些不願麵對,因為他先是失去了喬術,然後是合成人九九,將來又會是獨孤豪,這讓他覺得自己終究隻能是孤單的一個人。
“所以我沒打算在訓練艦交朋友,”獨孤豪說:“因為我隻是短暫的停留,過客一樣,五年時間也會轉瞬即逝,如果異星族入侵頻繁,或許三年,或者四年,我就會返回星橋邊緣了。”
“你想跟你的父親一起作戰?”南宮信問。
“當然。”獨孤豪謎一樣的微笑,說:“這是我的星橋夢想。”這樣說,是喬術在提醒自己的末獄夢想,因為她明白,再分離已是早晚的事,所以有些話,還是先說下的好,就像在教學艦,連再見也沒來得及。
南宮信兀自沉浸在自己憂傷的情緒中,不由自主的跟著獨孤豪的腳步,走進了一間格鬥訓練艙室,走上了膠墊。
“這間訓練艙室是我的。”說話的人,從艙門處走進來,不是別人,而是公孫譽。
喬術看著已經脫了鞋走上膠墊的公孫譽,隻感覺他是一副找打欠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