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黎獨自徘徊在甲板上,此時新隊員已經基本都離開了,隻有老隊員來來回回,而副艦長刻意隱瞞她的身份之後,老隊員也沒有幾個主動跟她打招呼的了,這讓獨孤黎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
“看來南宮傲是想成為星橋的代表人物了,不過是加了引號的,”一個從身邊經過的老隊員正在跟另一個隊友說著,“剛到海戰艦第一天就動手打人,海戰艦的艦長怎麼了,膽量還不如訓練艦的教官了,居然連一個噴嚏的動靜都沒有,被打的隊員又怎麼了,連投訴都不會了?”
“要我說,南宮傲就差進入我們的空戰艦,被西門艦長好好收拾收拾,或者直接把他調去攻擊艦,好好整治整治。”
“他這輩子都別想進入空戰艦,更不要妄想攻擊艦了,他是星橋敗類,又不是星橋的人才,南宮傲像是要繼續頹廢下去了。”
“海戰艦是不是開始排擠他了?”
“當然了,否則怎麼會到處訴苦,消息都傳到我們空戰艦來了,海戰艦說是要召開秘密的內部會議,但不是為了商量什麼正事,卻是要商量大事,那就是如何安置南宮傲這個活寶。”
兩個老隊員挖苦地笑著,已經走遠了。
獨孤黎在旁聽見了幾句,南宮傲不是第一次被排擠,或者說自從他們在教學艦認識一起學習的時候,南宮傲就始終被處於排擠的狀態,到了訓練艦,他甚至因為被戰艦貴族子女排擠而失去了進入第一訓練艦的資格,現在更嚴重了,為了排擠他,整個海戰艦都要因此召開會議了。
通訊器響起,獨孤黎開啟視屏,問:“這麼快?”
“我飛來的,鷹一樣的速度。我現在正在空戰艦主艦的正下方,估計他們不會高興我降落在空戰艦,所以你是從旋梯下來,還是直接跳下來,我接得住。”南宮傲笑道。
獨孤黎不明白被排擠的人為什麼還這樣沒心沒肺的愉悅著,她說:“我從旋梯下去,我先去找一套防護服和氧壓麵罩。”
“黎一黎隊員,此刻是需要這些裝備嗎?”副艦長再次從背後冒了出來,就像是徑直從甲板上長了出來一樣。
獨孤黎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防護服和氧壓麵罩,吃驚地說:“你們沒有對南宮家族的飛行器使用武器吧?”
“怎麼可能,”副艦長立刻搖頭又擺手說:“我們雖然監測到了南宮傲就在下麵,但是我們很友好的。”
獨孤黎穿起來防護服,帶上氧壓麵罩,走向旋梯,對副艦長說:“之後我會把防護服還回來。”
“好說好說,完全不著急,送給黎一黎隊員好了,慢走,小心旋梯哦。”副艦長全身心地趴在了甲板的邊沿,然後目送著獨孤黎。
獨孤黎離開了浮氧層,看見南宮傲把飛行器側著身子,艙門開啟的狀態,所以她直接從旋梯跳了下去,飄進了飛行器。
關閉隔離艙門,南宮傲恢複了飛行器的姿勢,獨孤黎脫掉著防護服,走進了駕駛艙,她看見他的笑容回來了,所以暫且沒提被排擠的事,但是海戰艦究竟要把南宮傲‘發配’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