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白捂著自己的右眼,惡狠狠的罵道:“晏香兒,你個鄉巴佬,怎麼可以兩拳都打在一個眼睛上。”
“葉少白我這輩子和你沒完。”
楊東看著跑出去的晏香兒,又聽著葉少白的咒罵,走到了房間小聲的說道:“你的意思就是打左眼也可以,是嗎?”
“什麼?”
楊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讓樓下拿點冰塊上去。
晏香兒本想一口氣跑出葉家,可是卻發現自己穿的單薄,要是這樣出去,肯定會死的很慘,跑到二樓的拐角處,扭動每個門的把手,在轉動最裏麵的一間房子時,竟然發現沒有鎖。
顯然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所有的加劇都是用白色布遮好,牆上還掛著很多同一個女人的油彩畫,這個女人的氣質一看就是溫婉大氣型的,好看的眼睛,秀麗的臉蛋,苗條的身材。
打開衣櫃,是女人的一些舊衣服,衣服的款式很久,不似現在這樣的時髦,推測衣服應該是四年以前曾經流行的衣服。
香兒疑惑的翻閱著陳舊的書籍和一些過時的CD,不像是青青喜歡的東西,難道是葉少白的媽咪曾經用過的東西麼?
繼續往裏走,香兒忘記了自己是在葉少白的家中,忘記了自己剛剛很惡心的事情,忘記了自己要立刻離開葉家的初衷,這一切都被這個房間裏神秘的女人而吸引著。
香兒走到書架旁邊,拿起一本雜誌看了一眼,又放下,又拿起另外一本,這樣來來回回看了還幾次,才驚訝的發現,這些泛黃的雜誌,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記錄著一個叫顏如玉女人的點點滴滴。
晏香兒還想再去探索點什麼,卻被一個暴躁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在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香兒有些吃驚,回過頭找到了聲源,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被葉少白寒冷的聲音凍住一般。
香兒傻傻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捧著隻翻了一半的書籍。
葉少白走上前,像螃蟹一半鉗住香兒的手腕向外走去,然後狠狠的一甩,香兒一個不留神摔倒在了樓梯的地板上。
沒有任何表情的葉少白直接跨過香兒的身體,離開了那個房間,離開了那個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房間,即使是自己喜歡的人也不行。
在晏香兒的記憶中,這是第一次見葉少白發這樣大的火,那張我行我素,放蕩不羈的臉上,竟然也有了在乎的表情,竟然也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
楊東把晏香兒扶起來,然後帶到一個用人的房間,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就送回了瀟湘別墅。
葉少白走回自己的房間,看著傭人換下的被罩,有一塊清晰的血漬,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是第一次。
晏香兒回到慕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不管不問,不理不睬,不眠不休,一個女傭太擔心晏香兒,就偷偷的打了一個電話給慕雲峰,並告訴了晏香兒的狀態。
慕雲峰回來了,推開香兒的房門,輕輕地喚了一聲:“香兒。”
香兒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紮進慕雲峰的懷裏,摟著慕雲峰的腰就開始萌哭個不停,香兒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上了別人的床,還是因為葉少白第一次這樣的對待自己委屈的哭個不停,總之現在需要的是發泄,需要的是安慰。
慕雲峰抬起手,揉了揉香兒柔順的頭發說道:“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張燈結彩,到場的嘉賓更是絡繹不絕,韓璐挽著慕浩的手臂,不斷地和前來祝賀的嘉賓回禮。
慕浩舉著酒杯笑得合不上嘴,拿起話筒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之後,說出了晴天霹靂般的好消息:“感謝大家一直對慕某人的支持,借著喜慶的日子,我決定宣布:犬子雲峰的婚禮已經決定,婚期會通過媒體正式宣布,謝謝大家!”
慕雲峰用手輕輕的握住香兒的手,到是香兒有些尷尬。
本來以為自己嫁給慕雲峰,還需要花點時間,可是這個消息卻是這樣的突然,沒有給自己一點準備的時間。
香兒抬起頭眼帶淚花,很認真的問道:“慕雲峰,你願意娶我麼?”
慕雲峰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著晏香兒堅定無比的眼神說道:“我願意!”
這句話晏香兒不知道盼了多少次,判了多少個日夜,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在自己不再幹淨的時候聽到了這句話,現在求購碳刷的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嫁給慕雲峰了,她淒涼的笑著,感歎世事的無常,感歎自己命運的不好。
韓璐氣的咬牙切齒,可表麵上的卻絲毫沒有變化,葉少白聽著兩個大聲的宣言,仰頭喝下一口烈酒,嗆得有些咳嗽時小聲的說道:“東哥,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