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爹地叫我接你回家。”
晏香兒先是一愣,沒有想到慕雲峰會親自來接自己,聽到了說話溫和,舉手投足間都能讓人把心給融化了男人,再反過來看著葉少白那個說話犀利,從不讓人半分的壞男人,兩個人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晏香兒知道是慕雲峰來接自己的,立刻變得安靜了,然後悄悄的一路小跑繞過了身邊的兩個人,拘謹的坐到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因為是第一次做穆雲峰的車,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味道,用手叩了半天的安全帶都沒有係好。
慕雲峰卻側過身,動作優美的伸出修長的手指,一氣嗬成動作係好了安全帶,又若無其事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隻是沒有察覺到晏香兒呼吸粗重的,誇張的心跳,紅著臉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敢動一下,因為穆雲峰在係安全帶時,手指滑到了晏香兒腹部,那種觸碰感,晏香兒覺得就像是火一樣賊辣辣的疼,因為太過於近身接觸,晏香兒甚者可以聽到慕雲峰的心跳聲。
晏香兒瞪大了眼睛思索著,自己連看都不看的畫中人,竟然觸碰到了自己的小腹,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還是少來幾次比較好,否則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活到明天。
葉少白也非常震驚,以葉少白對慕雲峰的了解,慕雲峰除了對卓思思非常的溫柔,細心,其他對女孩子從來都沒有表現的這樣貼心,慕雲峰對女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敬而遠之,保持一定的距離,從來都沒有和任何女孩子這樣的親密,今天是怎麼了?
這讓葉少白多少有點費解,四年沒見,難道這個女孩子才是慕雲峰和卓思思分開的主要原因,也就說慕雲峰從一個A市的大美女身上移情到一個土裏土氣的野丫頭身上,這也太說不過去啦,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慕雲峰探出頭,對著葉少白點了點頭當做是問過,然後就發動車子拉著晏香兒消失在人群中。
葉少白停在原地,望著離去的車子,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落,再看看尤米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呆傻來形容,葉少白走到車前,抱起一大束的玫瑰花放到了尤米的手中,尤米才反過來,卻不等說話就看見葉少白開車車子離開。
尤米抱著花想到是不是自己的表情讓他厭惡了,要是放在平時肯定不會不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軟磨硬泡的也會和自己在一起,怎麼今天也這麼反常,可是又轉念那一想,不對啊!慕雲峰可是A是美男榜排名第一的花美男,自己難得看見真人,犯一下花癡,難道不行麼?
但問題是,慕雲峰為什麼回來接香兒,難道兩個人是男女關係,但是並沒有聽到關於卓思思這對男才女貌分開的任何消息,尤米大聲的喊了一下,甩了甩頭,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尤米把花放在後車座上,開著車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慕雲峰的車開得並不是太快,要知道跑車的速度稍微一踩油門就是一百多邁的,但如今卻很好地把車子控製在九十邁,輕輕地打開音樂,放了一首輕緩激蕩的抒情的鋼琴曲子,整個車廂的氣氛立刻變得愉快了起來。
肖邦《幻想即興曲》
?????
晏香兒僵持的身子也音樂中慢慢地放鬆了下來,並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記憶這首慕雲峰放的曲子。
隨著音樂強烈的節拍,晏香兒抬起頭看著外麵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還有川流不息的人群,不一會就到了一個非常清幽的小路上,兩邊的樹木修剪的整整齊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樹,開出了粉色的小花蕾,一路上都可以聞到淡淡的,清幽的花香。
兩個人靜默的不去說一句話,可是晏香兒的心裏卻是十分的享受,短短的十幾分鍾卻成了晏香兒從小到大最開心的時光。
車子緩緩的駛進了瀟湘別墅,晏香兒走下了車,看著青綠色的小草,聽著咕咕的鴿子叫,再看看畫中的美人,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盡管慕雲峰就在他的身邊,晏香兒走進客廳就看見慕浩端著酒杯小酌。
慕浩看見香兒也是非常的高興,但看見後麵進來的穆雲峰,臉上的表情突然大變,來回的扭動著上身,四處尋找可以藏放酒杯的地方,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慕雲峰走過來一把奪過慕浩手中的杯子,略帶顏色的看著慕浩,慕浩也像一個孩子一樣,低著頭小聲的說:“我就喝了一杯,真的,不信可以問王嫂。”
“王嫂”
“哎”
“把酒收起來,以後不準讓我看見爹地喝一滴酒。”
“知道了,少爺。”
慕浩看著喝了一半的酒,被王嫂收了起來,著急的屁股都抬了起來,伸著脖子望著王嫂離開的背影,小聲地嘀咕道:“多好的酒啊,白白的浪費了,多可惜,那可是我珍藏了三十年的幹紅啊!”
晏香兒一邊挎著慕浩的胳臂,一邊不理解的問道:“幹爹,你為什麼那麼想喝酒啊!”
慕浩望著坐在一邊的兒子,冷著臉疊著腿看著雜誌,就不好意思的對著晏香兒說:“幹爹肚子裏住著一個酒蟲子,一天不給他喝酒,他就癢癢。”
晏香兒用手拍了一下幹爹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幹爹,不怕,以後香兒給你買好酒喝。”
“哎,還是香兒對幹爹好啊!”
慕雲峰低著頭不動聲色的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又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翻閱著雜誌。
慕浩看看左邊的兒子,又看看右邊女兒,為了給兩個人多留點單獨的空間就對著王嫂說:“王嫂,讓我和你學學怎麼燉烏雞蓮子羹吧!將來要是有了孫子,孫女,我也可以好好的大展一下身手。”
晏香兒一聽做好吃的,就站起身“幹爹,我陪你啊,正好我也想學。”
慕浩用手按著晏香兒的肩膀說道:“傻丫頭,你還不陪陪你的慕哥哥,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可陪的啊!哈哈。”
晏香兒一聽頓時覺得臉發熱,口發幹,拿起桌子上的茶猛的喝了一口,卻因為喝得太快“咳咳”起來。
慕雲峰知道爹地的意思,也明白爹地的良苦用心,就順手把紙抽出來遞了過去,晏香兒接過紙,難為情的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