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護士進來的不是護士長,是慕雲峰,晏香兒望了一眼,立刻扯過葉少白身上的被子把自己的頭捂住,然後祈禱著:千萬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臭護士,什麼白衣天使,我呸。
葉少白也不是吃素的,怎麼能讓晏香兒把自己的被子搶走,要知道葉少白的下麵就穿了一條三角的內褲啊!這種尷尬的場麵,晏香兒竟然沒有察覺到,還在不停地往自己的頭上拉。
葉少白的臉也騰得一下紅了起來,雖然很享受任意一個女人所帶給自己的快感,可也不能在自己兄弟麵前赤裸裸的上演一幅活春宮啊!
也許是晏香兒的祈禱不知道被那個路過的神仙聽了去,就真的幫助了晏香兒一把,慕雲峰並沒有走向晏香兒,而是衝著葉少白另一邊床頭的沙發走了過去坐下,輕輕地迭起雙修長的雙腿,平靜如湖水的眼睛望靜靜的注視著前方,看來臨時抱佛的腳趾頭也是非常管用的。
“你先出去吧!”
小護士犯花癡的盯著慕雲峰的臉,笑的甜甜的低著頭時不時的張望著走了出去,還不忘輕輕地帶上門。
晏香兒從縫隙間看見小護士的醜惡嘴臉,不禁想到:同樣是人,為什麼對人的態度,差別就這麼大呢?
慕雲峰先是把對晏香兒緊緊地把身子貼在武言的肩膀上看在眼裏,又望見用手搶葉少白蓋在白花花大腿上的被子,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們什麼時候一下子竟然混的這麼熟悉,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而對自己一見麵就是大聲的嚷嚷著不要靠近,難道自己的未婚妻隻對其他的男人感興趣麼?
慕雲峰對著葉少白平靜的說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葉少白雙手一攤沒好氣的說:“你也看見了,要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也不會淪落到和她搶被子的地步。”
“你們兩個很熟麼?”
慕雲峰此話一出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按著自己的個性,就算是卓思思都不會開口問第二個問題,今天卻破天荒的問了這麼多,難道說這個女孩再牽扯自己的心麼,可這又算什麼?
卓思思和自己交往了十幾年,都沒有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還是說今天太疲憊了。
“不太熟,是因為某個老女人惱羞成怒,怨我把他二十多年的······”
葉少白還沒有說完話,就被晏香兒猛地起身按倒在床上,還用手捂住了葉少白的嘴,晏香兒在葉少白的耳朵根子咬牙切齒的說:“你個小王八蛋,給我閉嘴,在敢瞎說,老娘就把你的舌頭給切下來下酒吃。”
晏香兒不情願的用一隻手拉了拉頭上的被子,背對著慕雲峰,低著頭,蒙著臉,用稍微顫抖的,結結巴巴的語氣說道:“那個,我,我,我,哦,不要聽他胡說,總之,不要聽就對了。”
晏香兒又對準葉少白揚了揚自己的拳頭,瞪著眼睛直冷冷的看著葉少白,葉少白點了點頭,晏香兒才慢慢地鬆開。
慕雲峰筆挺的身姿,帶著滿臉疑問往沙發的麵倚了一下,又望了望剛剛醒來摸不著頭腦的武言,又看了看躲在被子裏不敢出來的晏香兒,瞅了瞅頭上頂著滿頭烏雲的葉少白,慕雲峰隻能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然後挑了挑眉說道:“我在藍海玉都定了包間,想去吃的,趕緊下床。”
晏香兒一聽有吃的,趁一不留神的葉少白,直接搶過蓋在腿上的被子,蒙在頭上小跑的在慕雲峰坐的沙發另一端做了個立正的姿勢。
武言早就聽說藍海玉都的飯菜一絕,自己剛從國外回來時,滿心歡喜的去了好幾次,不過都失落的回來。
武言看見葉少白一副大義淩然,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的態度,抱著自己的被子下床,跑到了怒氣衝天的葉少白的床邊,放下被子譏笑著蓋在葉少白白花花的大腿。
葉少白不言語,晏香兒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了頭,武言為了轉移葉少白的注意力,用拳頭輕輕的敲了一下葉少白的肩膀,葉少白才一本正經的用拳頭在武言的胸前敲了一下,然後才緊緊地擁抱了一下。
張爺爺正好走進了屋子,給葉少白買了一身幹淨休閑的衣服。
葉少白穿好衣服剛一下床,就呲牙咧嘴的捂著自己的腰,掀開衣服一看,才知道:嗬,好大的一塊青啊!難怪疼的都下不了地。
葉少白走過晏香兒的旁邊,瞥了一眼,狠狠地說:“我可不想和又粗俗,又沒有教養的老女人同桌吃飯,為了我們的食欲著想,我勸某人還是不要去了。”
“對,對,你們看我這個樣子,真的不適合,武言,你讓小李送我回家吧!好麼?”
葉少白開門的腳步一頓,沒有想到這個潑辣的傻妞,破天荒的沒有和自己頂嘴,聽到了好吃的東西還要回家,剛才肚子不是還咕咕的叫麼?
難道是因為慕雲峰,晏香兒到底和慕雲峰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看見慕雲峰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兔子見到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