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喜的是,這支軍隊還被深深打上了‘司馬鏢局’的印記,他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司馬鏢局提供的,甚至就是媳婦兒都是司馬鏢局給牽線搭橋的。別說什麼大漢將軍的號令,就是劉宏的詔令下來,他們還是照樣聽司馬健的,那忠誠度絕對杠杠的。
參觀完自己的軍隊儲備,司馬健隨即就去了馬場。冷兵器時代,騎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馬場為司馬鏢局提供優良戰馬,也是強軍方麵極其重要的一環。
馬場中綠草茵茵,入眼就可以看到一些小馬駒不是悠閑地在河邊飲水,就是圍繞母馬身邊歡快地跑來跑去。此時馬場中的霸主還是何進送給司馬健那兩匹河曲馬,值得高興的是,司馬健這些年事業突飛猛進,那匹公馬也終於迎來了人生的春天,迎娶到了它那位門當戶對的媳婦。
“大兄弟,你比我幸福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後就是幹一些羞羞的事情,人生活成你這樣,也是一種境界……”司馬健輕輕捋著那匹公馬的鬃毛,無不羨慕地跟它說起了心裏話。
那公馬卻絲毫沒將司馬健當他的主人,打了一個響鼻後,繼續埋頭吃著馬棚裏的鍋巴。當司馬健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它還示威性地踢了踢自己已經釘了馬掌的鐵蹄。
幸好,司馬健並不介意,隻是悠悠繼續說著:“做馬呢,不能這麼囂張的。你又不是漢天子劉宏,又個屁作的資格?告訴你,我已經打通了涼州的商貿,下一次的貿易必然會換來不少的涼州名馬,到那個時候,整個馬場之內都是充滿著異域野性的涼州大馬,比你高,也比你帥……”
話還沒說完,這匹河曲馬就已然蹭到了司馬健跟前,諂媚地一般用頭拱了拱司馬健,那討好的賤樣要有多形象就有多形象。司馬健先是一愣,隨即就忍不住大笑起來:“就你這德行,誰敢說你不是我的坐騎?不錯,不錯,小夥子很有眼力,我看好你喲……”
胡章在一旁艱難地接受了一下這詭異的一幕,咽了口唾沫問道:“總鏢頭,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當然是器械坊。”司馬健大手一揮,又昂首闊步朝著下一目的地進發,胡章暗暗跟在司馬健的身後,漸漸顯得心事重重起來。
“總鏢頭,這是我們研發的第二代鏢車。”鏢局內唯一一位三星匠師拍著堅硬的木門,得意地向司馬健展示他的最新研究成果。
司馬健繞著這鏢車走了一圈,大約看出一些味道來:這輛鏢車應該取材春秋時代的戰車,後麵馱運著鏢貨,前方可乘坐兩人,一人駕馭馬車,而另一人便可持戟或矛作戰。在馭夫的麵前,還多加了一塊可拆卸的木板,司馬健猜測著應該是防備流矢用的。
但他畢竟是個外行,不敢完全確定,還是開口向這位據說還是公輸班後人的匠師問道:“公輸先生,恕我眼拙,這鏢車看起來跟第一代鏢車沒什麼區別嘛。”
一聲‘先生’叫的這位匠師心花怒放,再聽司馬健質疑他的研究成果,老師傅的職業榮譽感就上來了。嘩的一下,就抽出了一把利弩,砰的一箭射在了鏢車的木頭上。司馬健先是一驚,隨後才聽到了金石碰撞之聲,仔細一看,這鏢車前麵的擋板裏竟包著一層鐵皮,那木頭也堅硬無比,使得如此近的距離下,利弩竟然不能穿透。
“總鏢頭,這下你覺得如何?”老公輸咧著牙笑起來,有些邀功的意味。
可司馬健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有改進的空間,你看那車軲轆,上麵可以安裝上利刃嘛。這樣戰車飛速奔馳起來,完全可以當做大殺器去衝擊地方的騎陣,戰馬隻要被絞傷了馬腿,那還不任由我們宰割?”
老公輸臉色一僵,隨後不得不承認:“總鏢頭,論陰險,果然還是你為鏢局的領潮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