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嗎?”孫堅猶豫了:“韓遂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兒……”
“放心,我就是職業忽悠人的,就算他雙腳沒事兒,我也能將他忽悠瘸了!”司馬健拍著孫堅的肩膀,樂嗬嗬地就要向外走。
“胡子,你的胡子!”孫堅急忙小聲提醒,臉色極為擔憂:這家夥,怎麼看都不靠譜兒啊……
“別用這樣的眼神兒看我,我很人真的。”司馬健有些尷尬地戴上假胡子,隨後又想起了什麼:“你也別在這裏呆了,身上一股子統兵大將的殺氣,讓韓遂看到不起疑都不可能。你要是很閑,就派人去蕭關送封信。”
“好,我這就去派人通知皇甫將軍。”
“不是給皇甫將軍送信,是董卓帳下的一個主薄,叫賈詡。記住了,你就這麼告訴他……”現在關鍵時期,真寫什麼信反而可能被泄露,隻有口信兒才最安全。
蕭關城內,
賈詡正端著一碗牛肉湯,小心翼翼地撒下一些辣椒粉。然後捋著碗沿吸溜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回味,那享受的神情,別提多自在了。唯獨可惜的是,這辣椒粉司馬健隻給了他一包,以後再想這樣享受幾番,就沒有機會了。
不過,賈詡也不為此多愁。他那一雙眼睛何其毒辣,早就看出了司馬健想拉攏他的意圖。並且他在涼州也聽聞司馬鏢局如何聲名鵲起,甚至都以點帶麵改變了司隸一帶百姓們的生活方式,各家士族大戶都紛紛效仿。甚至,據聞雒陽因為商貿頻繁之事,都推遲了半個時辰實行宵禁。
這樣一處神奇的地方,賈詡說不想去看看,是不可能的。畢竟,二十多天前董卓在蕭關打得那場糊塗仗,以及現在還憋著勁要跟皇甫嵩叫板,賈詡知道再跟著這家夥,自己遲早會被連累。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輕響,他的一個親衛帶著一人走了進來:“大人,他乃別部司馬孫堅親衛,說有要事必須親自告知於您。”
賈詡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淡淡問道:“何事?”
“大人,非是我家司馬有事,而是司馬大人想要拜托您一件事兒。”賈詡一聽這話就有點暈,不過沒待他打斷詢問,看到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包辣椒後,他便知道了剛才那‘司馬大人’不是說的官職,而是指的姓氏。
然後,賈詡就微微歎了一口氣:畢竟,司馬健那老摳兒能送來一包辣椒這樣的重禮,想拜托他的事兒,就一定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可聽著那人的稟告,賈詡的臉色就隨之變幻莫名,忍不住打斷道:“他竟然已騙得韓遂入彀?既然如此,他為何……原來如此,這小子,果然是個賭徒啊。為了釣大魚,就想讓我在蕭關這裏導演一場戲來配合他……”
“司馬大人還說了,此事幹係甚大,必然要假戲真做。他,他相信您的實力,隻是希望……希望您老人家別玩過火了。”
“滾蛋!”賈詡這會兒恨屋及烏了:就司馬健那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樣子,還反過來叮囑上他了,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這時候,果兒口的一處房間裏。
“兄長,我看賈先生挺老謀深算的,而且你也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為何這次還特意叮囑一聲,非要惹惱賈先生不成?”魏延在房中來回踱著步子,很鬱悶要跟司馬健同床共枕的命運:自從司馬健被張燕劫持之後,一感覺自己會有什麼不測,就拉著魏延同床共枕。名曰增進兄弟感情,實則是讓魏延貼身保護他。
“我哪裏敢惹怒他啊?我是不得不交代一聲,你哪裏知道,這老頭兒玩大發的時候,將整個漢室都玩完兒了……算了,不提這個了。”躺在床榻上的司馬健一臉慵懶,輕抬右手,嫵媚撩騷:“文長,這床鋪為兄都已經為你捂熱了,時辰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啊哈哈哈!”
聽著這放蕩的笑聲,魏延忽然就感覺生無可戀:自己的命,咋這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