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人得誌,不堪與謀!”王國自然被司馬健這幅無賴嘴臉給氣到,並指如劍指著司馬健罵道:“你這商賈小人,算什麼東西!這般耍弄計謀,欺辱羌族無知,難道就不知羞嗎?”
麵對紅頭漲臉的王國,司馬健還是雲淡風輕,回了一句:“那總比你帶著他們造反,屠戮自己的同胞要好吧?”
“你!……”王國好歹也是涼州名士,名士最大的弱點就是自重羽翼,以為自己是什麼一等一的人物。受司馬健這麼一激,當下就要撲過來跟司馬健廝拚。
“別說什麼你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別說什麼你這樣是為了破而後立,更別扯出什麼情懷大義來,說你其實還是漢羌兩族的共同偉人。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偽人而已,明白想著品嚐權力的美味,又沒有那個手段本事兒,隻能動動嘴皮子說些毫無用處的廢話!”
王國當然撲不過去,這時候也根本用不著魏延動手,周倉和波才一左一右就將王國摁在了地上。他再怎麼掙紮,也勢比登天,又被司馬健挑破心中最隱秘的痛處,氣得隻會破口大罵道:“小人,無恥之徒,你不識大勢,必將慘死!”
事情到了這裏,王國就是在自己作死。司馬健緩緩站起來,雖然很不想那樣做,但卻也隻好掣出中興劍,厭惡地揮過王國的脖頸。
中興劍是遊戲係統都評定的寶劍,再加上司馬健已非吳下阿蒙。那一劍揮出,當真劍若驚鴻,迅疾如電,羌族首領們隻看到白光一閃,接著就是中興劍刃上緩緩滴血,而王國的首級,卻已經被司馬健提在了手中!
雖然,這些羌族首領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但那是殺別人,可見到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們盟主的王國,眨眼間腦袋就搬了家,頓時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莫說他們,就連一直沒出聲的馬騰也有點發呆,似乎沒有想到司馬健狠辣起來,竟如此無情。
“好了,”司馬健提著王國不斷滴血的腦袋,故意讓所有羌族首領都看清楚王國死前的猙獰和恐懼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諸位,你們現在作何打算?”
要是滿座都是漢人,這一招殺人立威怎麼也能震住全場了。但羌胡民族能擾得大漢朝堂焦頭爛額,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就在司馬健感覺事情基本上已經搞定的時候,一名羌族首領忽然就站了起來,情緒激憤地朝司馬健吼了一嗓子。
之前司馬健和王國的談話,都是由龐德作為翻譯讓這些羌族首領們知曉的。所以他們也知道這場上究竟發生了何事,現在看到還有人站出來,司馬健不由將眼神望向了龐德。
“大人,這人是在說羌族是受天神阿巴木比塔保佑的。他們從來不懼怕死亡,您這樣的做法對他們毫無用處。他們還是要反抗漢人的壓迫,攻占關中,奪回曾經屬於他們的土地和財產。”
聽完龐德翻譯,司馬健不由看了一眼這位羌族首領,伸了伸大拇指說道:“好,很有種嘛……”
龐德再將這句話翻譯過後,那羌族首領臉上就帶上了更加驕傲和不怕死的表情,對著司馬健露出嘲弄的笑意。
但就在這時,胡章帶著一隊鏢師走了進來。那支鏢隊手持長矛,踏著整齊地步子沿走廊直入,牛皮的軍靴踏在地上發出驚心動魂的聲音。每個士兵都麵無表情,有如機械一樣生硬,似乎隻要一聲令下,前麵就算是他們的父母親人,他們也會毫不在意的挺槍刺出。隨著他們的進入,空氣一下子變得冰寒徹骨,涼州無所不在的陽光也消散了它的威力,似乎被這如林的長矛嚇地遠遠避了開去。
這下,那羌族首領的臉色雖然驚愕灰暗了不少。但一迎上司馬健的眼光,他還是挺直了身子,用更加蔑視的眼神回瞪著司馬健。
堂上的局勢,一下開始變得更加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