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侯一聽這話,猛然一拍腦袋大叫道:“就是啊,這狗雜種憑什麼這麼欺負我們?朝廷都不讓他們這麼做,你這不是違抗朝廷律法嗎?”
馬騰這時候也有些疑惑了,他愣愣地看著司馬健,搞不清司馬健是真心幫他的,還是故意來挑氣兒的。但就在這個時候,那軍侯實在太給力,猛然就來了一句:“既然那王八蛋都不從朝廷法令,那我們反了他,是不是就順應王道了?”
這話一出,別說馬騰,就連司馬健都一臉錯愕:兄弟,你是對造反有多大的渴望了。這套說辭,分明就是‘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的真實寫照啊!
“休得胡說八道,父親與司馬大人在此,豈由你如此放肆!”就在司馬健和馬騰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時候,一聲尖銳的童音突兀出現,緊接著司馬健就看到一道寒光閃爍,一個少年身影如驚鴻掠過後,那軍侯當即被轟倒在地。
“想要造反,你什麼時候贏過我手中這杆槍再說罷!”一個九、十歲的少年持槍而立,那稚嫩但不失英氣的麵龐,再配著他這時候雌雄莫辯的年紀,當真讓司馬健忽然就升起了一股不可抑製的舔犢之心:我的大侄兒馬超啊,你果然也在軍營,走,叔叔教你去泡妞兒……
一招擊倒那軍侯,馬超完全一副大將的風采,對著那軍侯強硬開口道:“父親與司馬大人還要議事,還不速去!”說罷這句,小馬超又酷酷向司馬健一失禮,撒謊都不帶臉紅道:“司馬大人,此人軍中酗酒胡言亂語,已被小人懲治,不知司馬大人可否饒恕他出言不遜之罪?”
看小馬超一出場,那無論言談、氣勢、心機一瞬間都將他老爹甩十條街。而且今年算起來不過才九歲年紀,司馬健一時之間就恍惚起來,喃喃向馬超問道:“兄弟,咱明人不說暗話,你也是穿越過來的嗎?”
難怪司馬健懷疑,因為怎麼從曆史上推斷,馬超都不該是這樣的類型。雖然,他仍舊一如既往地帥得沒有天理,但曆史上那位馬超可是雄姿霸烈、銳不可當的角色,可眼下這位小馬超,那心智……嘖嘖,他打死都不願意相信,一個九歲小孩的智商就這麼高,做事兒都簡直要有滴水不漏的味道了。
可讓司馬健失望的是,馬超神色卻一片茫然,躬身對司馬健回道:“恕小侄愚鈍,未曾多得聖賢教導,孰不知‘穿越’一物為何物……”
“哦,不是穿越過來的就好,省得遊戲係統讓我們骨肉相殘。”司馬健這才撓了撓頭,放下心來。但隨後又臉色一轉,憤然對馬超咆哮道:“大丈夫生於生於天地之間,哪有任人欺淩宰割的道理?你小小年紀,本當銳意進取,蓬勃向上的年紀,怎麼也如此畏懼權勢,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這話一喊出,馬超當即就懵了,一旁的馬騰卻再也忍受不住了,拍案大叫道:“司馬健,你今日入我軍營拜訪,難道就一心要煽動我馬家叛變不成?我馬家先祖乃漢伏波將軍,馬革裹屍之人,馬家又累世公侯,深受皇恩,豈能做那不忠不義之事?!先前之話,我馬騰權當一無所知,若你再挑撥離間,休怪我去尋皇甫大人!”
“哦……”司馬健悠悠看著馬騰的怒氣衝衝的臉,期望從中找到一絲虛張聲勢。但一息之後,他卻忽然就很神秘地笑了:“真不反?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