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貼身小巧,倒是比我那拍髀精致。”對於司馬健這等舉動,刺客在意的不是司馬健,反而是那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嗯,這可是我鏢局內將器械坊升級到了二級後,出產的精鐵匕首,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司馬健剛說完,就在這刺客綁在木板下麵的手腕上捅了一刀。
刺客的反應很硬漢,隻是深深皺起了眉頭發出了一聲悶哼,隨即便不動聲色。不過,他隨後又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他清楚聽到了自己的血滴在盆子裏的嗒嗒聲,還是聲音很大的那種寬大銅盆。
“我其實很小的時候就想知道,一個人體內到底有多少血液。有的人說是一缸,有的人說隻有一盆。現在你來了,我正好可以驗證一番。不過,你也別心急,這中間我不會讓你這麼無聊的。”
說完這句,司馬健轉身又拈起木盤裏的竹針,在刺客臉上輕刺幾下:“之前我就跟其他刺客說過了,越簡單的刑具,越能製造巨大的痛苦。我想把它用小錘子慢慢敲進你的指甲縫裏,直到從手指上穿出來。因為上次我不小心被門夾到手指,痛得我心都碎了,也不知道,你的意誌力能紮進去幾根?”
刺客的臉色微微有所動容,畢竟手腕上的疼痛可是清晰無比的。至於手指縫裏刺竹簽,這種刑罰是他在從來沒有承受過,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假如有可能,他希望自己不用遭受這樣的刑罰。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開口求饒,他的身份注定會讓他不會成為背叛的懦夫。
“人隻有十根手指和十跟腳趾,我想,紮二十根竹簽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你的血液流盡。而且,我也很不喜歡如此快樂的盛宴,就這麼草草結束……”司馬健害羞的笑了笑,似乎為自己招待不周感到有些抱歉。隨後就像想起了什麼,拿起木盤裏的一個竹子做成的針頭。
粗大的針頭是用最細最堅硬的毛竹細枝磨製的,比不上後世金屬針頭,但用他紮進皮膚,刺穿肌肉還是沒問題的。最妙的就是他中間有孔,完完全全是天然的針頭的替代品。讓這個針頭被此刻清楚看清後,他又開始細心替刺客包紮起剛才的傷口來:“剛才的手法太野蠻了,完全沒有一點誠意,見諒一下哈。”
隨後,看不到刑床下麵的刺客,果然沒有再聽到滴血的嘀嗒聲。可還沒等他慶幸,司馬健拿起針頭,細細找準刺客胳膊上的靜脈,一針就刺了下去。那嘀嗒的聲音隨即繼續響起,隻不過比起之前,明顯細緩輕微了許多。
但刺客這刻卻忽然想罵娘,不是因為剛才司馬健刺他那下,讓他聯想到了竹簽紮入指縫該有多疼。而是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司馬健就是一個純正的變態:為了能折磨自己更久一點,他就可以不嫌麻煩地從頭再來!
尤其,做完這些後,司馬健看起來還有些欣慰,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嗯,這樣看起來就好多了……嗯,接下來,是要釘竹簽,還是試試用沸水煮肉呢?”
“什,什麼沸水煮肉?”刺客臉色蒼白了起來,他雖然很想繼續沉默以對,但終究還是顫抖地開了口。
“就是我想用熱水,一瓢瓢地澆在你的身上,等你的肉都開始泛白柔軟的時候,再用鐵刷子把那爛肉一層層的刷下來,和著血水,直到露出森森的白骨……”說著這些的時候,門外便有魏延提著一桶熱氣騰騰的水進來。而司馬健,則適時地拿起那把血淋淋的鐵刷,在刺客眼前晃了一晃。同時還不吝嗇自己的微笑,對刺客露出了大白牙。
“兄長,我覺得這樣不好。”魏延放下水桶開口了。這句話落入刺客耳中,簡直就如仙音。可下一句,他就感覺自己又重新墜入了地獄:“你若是先沸水刷肉,必然會刷掉不少血。這樣,就不能測量一個人體內到底有多少血了。我覺得,還是先試試老虎凳比較好……”
“老、老虎凳?……”刺客終於驚恐了,原以為魏延是天使,卻想不到也是一變態!
更讓刺客感到變態的是:他們究竟還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