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一走,甄儼也意識到這裏該做什麼了,抱起甄宓對還亂找筆墨的司馬健說道:“賢弟,此番你故友重逢,我和宓兒便不多加叨擾。”說罷,甄儼便起身而去,唯獨他懷中的甄宓卻有些不舍加遺憾,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走該多好啊,我還想看司馬哥哥親親抱抱……”
甄儼、司馬健、魏延三人同時臉一黑,甄宓立刻將腦袋埋在了甄儼的懷中,分外可愛。於是,甄儼離去的腳步,就更加飛快了。
經由甄宓這麼一點小插曲後,司馬健的心緒也終於平靜下來。他轉身跟三人倒了三碗水,開門見山向周倉問道:“說說吧,你跟楊鳳究竟什麼關係?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
“也沒什麼太硬的關係,就是當年我在戰場上救過這胖子一命。”周倉仰頭幹了那碗水,抹得滿胡子都是。
司馬健撇了撇嘴,又給周倉倒了一碗,隨後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向魏延說道:“還是你來說吧,這兩人的智商,實在需要充值了。”
魏延知道這兩人還聽不出來司馬健剛才埋汰他們,先會心一笑,才開口道:“那夜救完火之後,我們才發現大哥一直沒有現身,才感覺事情有所不妙。但當時並沒有想到黑山軍這裏,直至他們將那封竹簡寄到鏢局當中,我們才知道你被黑山賊綁票兒了。”
“族主知道此事後,當即便想調動河內郡兵搜尋大哥的蹤跡。但還是盧師和胡師勸住了族主,並將此事壓了下來。隨後盧師、胡師及族主商議一番後,才將主意打到了鏢局裏的賊寇身上,探聽到如今黑山軍是由楊首領負責這綁票兒一事後,周大哥便自告奮勇說能聯係到楊鳳。然後,我們就到了這裏。”
“嗯,果真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鏢局裏有伯父、盧師和胡師,當真就是我的吉祥三寶……”司馬健感歎了一聲,真慶幸自己之前千辛萬苦籠絡了這些牛人。否則要是跟那些不長眼的郡守一樣,自己恐怕就成‘一隻耳’了。
不過,對於鏢局能做出如此隱秘而周全的營救,司馬健還是有些不滿意的。畢竟,那三位加起來智力都接近250了,難道就沒想過這件事兒從始至終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自然查出些端倪。”魏延這一刻神情也變得極為慎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司馬健道:“這是族主讓我交給你的,他說必須由你親自拆閱。”
司馬健接過那封信,拆閱之後,那臉色幾乎瞬間能滴出水來。三人一見司馬健如此,心境也不由隨之一沉。尤其魏延,更是迫不及待小聲問道:“大哥,究竟是何人對你不利?”
“嗯,那人很不簡單。”司馬健起身,悠悠一歎,麵色極其凝重。
“究竟怎麼一回事兒?大哥你倒是明言啊!”魏延忍耐不住了,再一次開口問道。
可這一刻,司馬健忽然回過頭來,一掃剛才凝重,詫異道:“什麼怎麼回事兒?哦……你是問陷害我那人啊,根本沒有那個人,就是黑山賊眼紅我們鏢局,設下這麼一個局想撈一票而已。”
魏延怎麼可能相信?不由疑惑道:“那大哥你剛才?……還說那人什麼不簡單?”
司馬健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仔細摩挲了兩遍紙張,感覺滿意後才解釋說道:“那造紙的師傅手藝果然不簡單啊,你看我們鏢局的造紙術已然進步了不少。這紙光潔細膩,如霜欺雪,定然能風靡這個時代,賣出一個好價錢來啊……我適才沉思,就是想著這紙該是論張賣,還是論斤披發好呢?”
魏延、周倉、波才三人一陣臉黑,不由齊齊端起了眼前的水碗,感慨這才是他們的總鏢頭:一個掉錢眼兒裏怎麼都拔不出來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