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咋不早說呢?”司馬健果然當即就蹦了起來,屁顛顛地就想給遊戲女神捶肩捏背,但當那手陷入虛無後,他才反應過來遊戲女神畢竟不是真人。不過,他仍舊極其諂媚地說道:“到底是什麼任務?什麼時候開始?是要黃巾再起還是要讓火星撞地球?隻要您一句話,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遊戲女神很厭煩地撩了一下手,看樣子就是想撥開司馬健陷入自己體內的爪子,幽怨說道:“你們男人,一個個都是這樣,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哪能呢。”司馬健傲然一舉手,臉不紅、氣不喘發誓道:“不論我今後三妻四妾七十二妃,你始終是我唯一不變的女神啊。”
“三妻四妾七十二妃?”遊戲女神一雙美目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司馬健,鄙夷回道:“就你這樣的小身板兒,不怕鐵杵磨成繡花針?”
“那我也願死得壯烈、死得無悔!”司馬健雙手擎天,大有一顆癡心向明月的覺悟。
可遊戲女神似乎一下沒有心情再同司馬健貧嘴,而是忽然凝重了許多,開口道:“你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半年多的時光,並且也出色完成了去年的主線任務,並在此基礎上,還間接改變了漢朝商業大環境。尤其你還取得了漢朝平淮令這一對鏢局任務極其有利的身份……”
“別這樣誇我,我會忍不住驕傲的……”
“別打斷我,在跟你說正事兒!”遊戲女神覷了司馬健一眼,但就是那一眼,也讓司馬健感覺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風情。隻是,隨著遊戲女神繼續講述下去,司馬健便漸漸沒有了玩鬧的心思。
“不過,你也看到了,如今漢室的商業複蘇,都是建立在畸形的土壤上。天子劉宏興商的根本,不過為了攫取更多的錢財。再加上宦官、士大夫鬥爭凶狠,朝綱敗壞,這樣的虛假繁榮越興盛,以後的災難便會越沉重。”
司馬健沉默地點了點頭,驀然就回想起去年底在雒陽看到的那車水馬龍的一幕。他自然明白遊戲女神的擔憂,因為這種擔憂他也感同身受:一顆花長在肥沃的土地中,必然芳香驚豔。可若它生長在毒沼汙泥當中,越驚豔則越致命。
可以想象,隻要朝廷的初衷不正,隻要那些禍亂天下的毒瘤還存在。那商業越繁華,他們的貪欲也就會隨之欲壑難填,真正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那必然會導致一場不可收拾的巨大災難。
最簡單的例子,幾年後董卓一把火燒毀雒陽,使得曾經輝煌的雒陽成為一片廢墟。可假如雒陽的商業極度發達,甚至到了影響周邊州郡的時候,董卓的那一把火,就可能不僅僅燒掉一座雒陽城那麼簡單。
更何況,這中間還必然會出現宦官的橫征暴斂,士族大閥的巧取豪奪,甚至還可能是劉宏的殺雞取卵,種種情況,都可能因為商業的發展而爆發。
“那你的意思是,這一年及以後的任務中心,我就要放到撥亂反正、穩固朝綱這上麵來?”司馬健思忖了片刻,感覺遊戲女神此番突然出現,就可能是這個意思,不過……
“這個我娶媳婦兒有什麼關係?”說來說去,司馬健還是沒有忘記這件事兒。
“自然有關係,”遊戲女神這時極其滿意地媚笑起來,似乎十分滿意司馬健的冰雪聰明。隨後待司馬健臉色急劇大變至哭喪的時候,她才縱聲大笑道:“不錯,你又猜中了。你什麼時候能將這大漢王朝改造成商業樂土,我們什麼時候就會送給你一個美豔無雙又溫柔賢惠的媳婦兒……”
“也就是說……”司馬健這一刻欲哭無淚,仿佛感受到了這個遊戲世界的滿滿惡意:“我這一輩子,都是打光棍兒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