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漢朝就缺你這樣的奸臣(2 / 2)

“桀桀桀……好小子,果然好創意!”左豐也真被司馬健給氣著了,見過不怕死,還真沒有見過這樣沒腦子、還要將整個家族都賠進去的蠢貨:“小子,既然你如何誠心祈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回到雒陽之後,咱就這麼辦!”

“好啊……”司馬健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然後一巴掌拍在了左豐的屁股上:“一言為定,可不準反悔哦。”

左豐那屁股早就開了花,又哪能經得起司馬健這一魔掌?左豐當即‘嗷’地一聲便叫了起來,白皙的臉龐漲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凶光畢露:“小子,你敢打我?!我定然要將你家族之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將我家族之人滿門抄斬,家產罰沒嘛。”司馬健看起來已經很是不耐煩,又一巴掌拍在了左豐的屁股上:“我的記憶力沒那麼差,您呐就好好養傷,我等著您兌現諾言。”

對付這種宦官小人,司馬健同樣覺得很沒有意思:宗員已經夠蠢了,有賊膽沒賊心的家夥,事兒沒辦成就先得罪了人;可這些宦官,雖然有賊心也有賊膽,但智商明顯需要充值,也是事兒沒辦成就先將自己的恨意表露了出來,真當別人都是傻子,洗幹淨脖子等他們砍啊?

當然,這其實也怪不著他們。畢竟這個時代,大環境講究的就是‘君權至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一套。就如盧植這種家夥,智力分明跟自己差不多,但就因為思想被限製住了,明知道自己會冤死,還是就一頭鑽進去等死。

假如左豐聰明一點的話,他其實就該看得出,自己才是最危險的。他所有的力量、權勢,都必須在回到雒陽這個前提下,才能得以實施。沒有這個前提,那就是縣官不如現管,身處滿是對他仇視的部隊中,他不知道緊緊夾起尾巴,忍得一時之氣,實在愚蠢至極。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怪不著他。畢竟他也是這個時代的人,逃不開世俗的蒙蔽,以為有了皇權的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孰不知,他好死不起碰上了根本沒將這個時代規則放在眼中的司馬健,遇到這樣一位絲毫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他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行進當中,左豐真後悔自己醒了過來。因為從那天開始,他就吃上了幾乎已經遺忘的苦頭:香噴噴的羊湯羊肉,他隻有聞聞味兒的待遇,想要吃上一碗?抱歉,您還是回到了雒陽再說吧。

想弄點去瘀化血的藥?抱歉,也沒有。您隨便薅點草敷屁股上得了,反正草藥草藥,是草總有幾分藥性,湊合著用吧。

就連想喝兩口清水,左豐都不可得。要知道,部隊行軍不是每天都露宿河邊的,那些鏢師和將士們,都有著豐富的行軍經驗,知道提前裝滿水囊。可左豐身邊跟隨著的小宦官們,哪裏懂得這些?

這對於在宮中整天錦衣玉食的左豐來說,是可忍孰不可忍?何況還得每天對著這個總鏢頭,每天時不時還要被他拍兩下屁股?這種毫無修養和風度的宦官,終於被心中的邪火燒光,他一天不咒罵司馬健十幾遍,恐怕都睡不著覺。而司馬健也對左豐的生命力感到不可思議,在連沒有青黴素的漢代,這家夥怎麼還沒有蹬腿兒?

但兩天過後,左豐就開始認慫了,因為罵人也需要耗費力氣的,這對於他這種傷重之人,可是難以承受的高強度任務了。到了第二天中午,奄奄一息的左豐,艱難地讓那些小宦官抬他到司馬健的麵前,舔著幹裂的嘴唇說了一句話:“司馬公子,我認栽了,從今天起,你我恩怨兩消如何?”

那時的司馬健,正滿嘴是油啃著一條羊後腿,眨巴了一下眼睛點頭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