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校得意洋洋喊出這句話,就等著這年輕鏢頭發出一陣如娘們兒似乎的尖叫,然後掉頭逃竄了。畢竟,這句口號可是左校最引以為傲的創舉,還是他專門綁了廣平縣裏的一個讀書人給他想的,因為如今黃巾勢力遍及天下,他雖然不屬於黃巾軍,但掛羊頭賣狗肉……不對,狐假虎威……也不對,反正就是借黃巾的名號來用一下,是很有效果的。
但出乎左校意料的是,這年輕的鏢頭還是沒跑……這下,脫離了整場劇情發展後,左校就感到有些淩亂了。他與那年輕鏢頭四眼一對視後,忽然感覺有些尷尬,不由開口問道:“你怎麼還不跑?”
“我為什麼要跑?”司馬健這時也懵了,這是伏擊戰?先不說這支賊寇隱蔽地那麼差,就說自己看到他們後,他們還跟一群螞蟻似地亂哄哄衝下來,那亂七八糟的陣型,簡直就像是來送死的。
更奇葩的是,終於要衝到自己鏢隊麵前了,這家夥竟然還又停了下來。跟唱戲一樣喊出了一句屁話:這是打仗還是做遊戲,你們是賊寇,拜托能專業一點行不行?什麼黃巾神使,連一塊頭上裹的黃巾都沒一條,還好意思冒充黃巾賊?人家也是專利的好不好?
再說,你是攔路搶劫,扯什麼黃巾軍,喊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不是更貼切一些嗎?
由此,司馬健忽然也感覺很尷尬了,也不打算為難這支叫花子賊寇了:“新出道兒的小雛兒,趕緊走吧。今日本鏢頭心情還算不錯,再加上你還真有幾分我弟弟的風範,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說完這句,司馬健還斜眼瞅了一下魏延,隻可惜,如今越發雄壯的魏延,再看不出當年麵黃肌瘦那貧苦倔強少年影子了。
倒是波才對此很是不耐了,人家畢竟曾經是黃巾軍的一方渠帥,看到就這麼點賊寇就打著黃巾的旗號坑蒙拐騙,感覺自己的臉也被這些人給丟盡了:“雜碎們,趕緊滾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左校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道雷劈中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那些馬上的鏢師們一個個都是輕輕鬆鬆的神態,半分緊張感都沒有。左校感覺自己身為一方賊寇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氣急敗壞地都有些口不擇言:“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剛出道兒的?在廣平,有誰不知我左校的大名?”
然而,左校萬萬沒有想到,當自己報上自己的大名後,那年輕的鏢頭反而更加不屑了,挑著眼兒從嘴裏哼出了一句:“原來你就是左校啊……一個三流武將的渣渣,隻跟我一個水平。”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馬健是很幽怨的。因為,當他好不容易進階之後,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不入流的命令。可想不到,三流武將也是分上中下的。上品三流那得至少有一項數值達到50以上才行。自己藍色品質代表的雖然是三流武將品階,可自己卻隻是三流下品而已……嗯,在三流裏還占最低,真不如不入流裏當大哥。
但即便如此,司馬健人家本身智力可是高達77的,自然有蔑視左校的資本,更何況,他還有波才、魏延、胡昭這些一二流的人才。看到左校那雖然有54的武力,但智力卻隻有17,跟自己這具讀書讀傻了的穿越宿主差不多水平時,實在感覺瞧不上眼。
“但凡在江湖上混黑道的,那是講狠勁講毒辣的,象你們這般呼喊半天,我們早就有備而戰了,你還打個屁劫?……要是讓我去劫你,那自然會一言不發就突然衝上來殺個幹幹淨淨,你懂不懂?……”
聽了司馬健這話,左校忽然覺得很有道理,不由一拍腦門兒:“對啊,小兄弟,你說的在理!……不對,你小子敢耍我?我幹你大爺!”
司馬健忽然又驚了,麵色突變,忍不住脫口而出:“司馬防哪裏得罪你了,你為啥這麼想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