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然後給我留一根繩索。”司馬健保持著身體一動不動,語氣凝重地命令著眾人。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魏延又要上前,一臉擔憂。
“聽我的話行事!”司馬健又吼了一聲,隨即又對魏延說道:“若是你還認我這個結義大哥的話,就趕快按我說的做!”
司馬健的反常行為,登時讓手下鏢師焦躁不滿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魏延忽然很認真看了一眼司馬健,猛然轉頭向著眾鏢師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都快上去!”
雖然沒有預留繩索,但這些鏢師都各有辦法,無論是疊人牆還是攀援,幾個兔起鷹飛下,都輕易地都又爬了上去。隨後魏延丟了一根繩索下去,才開口道:“大哥,好了。”
司馬健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再之後,他麵色忽然更加凝重起來,右手握著匕首也都微微有些顫抖,呼吸的頻率更是急促了許多。就在眾人不解之時,他忽然一聲大喝,右手猛然發力,一塊厚約四寸的青石板磚已被他卸了開來。也就是這一瞬,他急忙閃身一避,飛速一躍死死抓住了那根繩索。
也就是同一瞬,魏延等人才清晰看到,就在司馬健卸開青石磚的時候。一股水流仿如洪水決堤般從青石磚那一方縫隙裏噴泄而出,司馬健畏懼那水流如同猛獸,手忙腳亂攀登起來。然而,畢竟身體素質不行,那水流在坑中越積越多,迅猛上漲的勢頭眼看就要漫到他的鞋底。
就在司馬健感到自己的腳麵都開始濕潤、驚恐亂叫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一股巨力從繩索上傳來。抬頭一看,原來是魏延等人已經反應過來,眾人連忙合力將他拉了上來。
狼狽不堪還啃了幾口泥的司馬健,被眾人拉上來後,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嚇尿了。他翻轉身來,神經質一般脫下自己的鞋襪扔到一邊。然後大口呼吸著,努力用這種方式來平息自己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恐懼。
“大哥,適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魏延最先趕到司馬健麵前,剛想讓司馬健喝口水壓壓驚,卻見司馬健忽然跟見了鬼一樣,一把就推開了魏延:“現在別讓我喝水,讓我先緩一緩。”
老吳這時伸頭看了一眼那坑內的水,黑夜裏也看不出什麼,不由疑惑問道:“鏢頭,那水裏也沒有什麼鬼怪,你怎麼怕成這樣?”
司馬健懶得搭理老吳,正好瞅到自己身邊慢悠悠趴著一隻刺蝟,隨手撿了根木棍一挑,那刺蝟就跌入了水中。接著,一幕讓老吳麵色大變的場景出現了:那刺蝟在水中竟猛烈掙紮起來,不是因為它不會水的緣故,而是他的皮肉在水中被急速腐蝕著。幾乎隻是眨眼的工夫,那刺蝟就已消失不見,剩下一張長滿刺的皮漂浮在水上,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老吳不由踉蹌地退了兩步,他想到假如自己要是不小心沾了那水,估計會被燒得隻剩下骨頭。一旁的鏢師看了那張皮後,也不由駭然變色,齊齊咽了一口唾沫,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司馬健。
“這牆後全是煉丹時候用的毒水,磚牆密不透風,就是為了不讓這些毒水泄露。若是有人不知輕重,瞬間就會被毒水澆在身上,馬上燒的連皮都有。”司馬健悠悠說出這番話,隨後才從胸前拿出一枚斷裂的奇怪符令。
那符令漆黑透明,在火光映照下閃著潤澤的光芒,前端鋒利尖銳,錐圍形的下端,鑲嵌著數萜金線,帛成透地紋的樣式,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
司馬健知道,這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為原料,浸溝在巂臘中七七四十九日,還要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練成。正常情況下,這些都屬於傳說,但遊戲係統出品的東西,應該滿足這些特性。至少,這一寸長的符堅硬無比,刀槍難斷。
而這時候,它居然詭異地斷開了。
剛才司馬健能逃過一劫,就是因為佩戴了這枚摸金符,得到了遊戲係統的提醒,才沒有被燒成一具骨架。
直到這個時候,遊戲係統才提示:一枚摸金符隻能保護佩戴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