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反正上了你們的賊船,怎麼都不容易下來。你就直接告訴我,這次你又打算坑我什麼?”司馬健一屁股又坐回了茵毯上,仿佛已經認命。
隨後,他意識當中的遊戲商城界麵一開,頓時就看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摸金符、發丘印、白蠟燭、洛陽鏟、羅盤、黑驢蹄子、黑狗血、糯米、桃木釘、桃木劍……
司馬健一看到這些東西,腦袋就有些疼:“這都要盜墓了,咱就不能來點實在的東西?別欺負我無知,洛陽鏟可是民國才又的東西,既然都時代錯亂了,你就不能給弄個山東藍翔的挖掘機、炸藥之類的高科技?”
傲嬌女神自然無視司馬健的廢話,司馬健忍著頭疼,一件件看去,終於先選擇了幾樣用得著的東西:摸金符和發丘印……
原因無他,就這兩樣東西十分便宜,才五個銅錢。總共二十個才一百枚銅板,多出來的一個,還可以備用。
遊戲女神似乎有些詫異,忍不住出聲道:“你就這些裝備便想去開副本盜墓?”
“打死不能再讓你們占便宜,一支蠟燭十文錢,你們也太黑了吧?”司馬健隨後從大堂中取下一支燒了一半的白蠟燭,晃在手中抗議道:“難道這不是蠟燭,就不能用?”
傲嬌女神淩然大怒,一時間司馬健意識當中又是血海一片。可奇怪的是,這一次那刺目驚恐的血光剛剛一閃又攸然不見,最後,司馬健甚至還好像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笑聲,跟女鬼一樣,悠悠的、淡淡的、遠在天邊盡在耳前……
忽然一陣陰風就從堂中刮過,司馬健冷不丁就打了一個寒顫:大夏天的,怎麼還沒有盜墓,就感覺陰氣森森的?隻是一陣穿堂風而已,自然現象,自然現象……
再隨後,司馬健出去招呼起自家鏢師,吩咐今夜就在此寨休整。然後又喚過魏延,掏出一把銅錢,在他耳邊飛速低語了幾聲。魏延一臉迷茫狐疑,但仍舊按照司馬健的吩咐出去了。
少時,眾人用飯時,魏延便帶回了一個奇怪的大包袱。司馬健打開一看:四個新鮮的黑驢蹄子、一大瓦罐黑狗血、一隻大公雞、一小袋子糯米、一團墨線、一截桃木樁……
司馬健拍了拍魏延的肩膀,伸手就將那截桃木樁扔給了司馬家的木匠老劉:“削兩支桃木劍出來,剩下的邊角料都做成釘子。”說罷這些,司馬健悠悠看了看天上緩緩升起的月亮,又向兩位剛剛辛苦歸來的斥候問道:“怎麼樣?”
“鏢頭,已經探聽清楚方位所在了。”一名斥候自然已經猜到了今晚的任務,抱拳回道的同時,又忍不住向司馬健多問了一句:“鏢頭,我們今夜真的要去幹嗎?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我們還是不要去驚動得好……”
司馬健心中其實也怕,但為了給眾人壯膽,還是皺眉說道:“怎麼,你怕了?那些家夥活著的時候,你都敢殺,現在死了你反而怕了?”
“小,小人隻是覺得,以後小人死了被人如此對待,恐怕也會怨氣衝天的……”另一名斥候見司馬健好像已經下定了決心,又想出了這個理由。
“哦,這事兒,你想太多了……”司馬健撇了一個白眼,悠悠說道:“你死的時候,墓裏能有幾個瓦罐陪葬都不錯了。哪個吃飽的家夥,會去挖你的墳?”
斥候轉念一想,隨即就笑了:“鏢頭說得對,憑啥他們死了也霸財富不放,我們這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
就在眾人高聲喧嘩鼓勁時,司馬健剛剛離去的大堂茵毯上,驀然便出現了一位絕世芳華的少女。少女身上光華流轉,如夢似幻一般不真實。而一雙眼睛,更是毫無瞳仁的白眸。她悠悠望了一眼司馬健正在努力趕製的東西,傾城一麵的絕美麵龐上便不由如冰雪消融,繼而笑靨如花。
“看了商城裏的東西後,便就地取材製作?……難道你這麼聰明的人,連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真是比那些死了還霸著財富的家夥還摳門,少不得,這次你要貪小便宜吃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