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司馬健又一回頭,伸手指了指滿堂那打磨光亮的大銅鏡,又淡然一笑道:“你所謂的仙術,不過裝神弄鬼罷了!先是讓人吞下這毒藥,待兩軍交戰時,你趁中午陽光充足,於暗地裏令心腹將銅鏡之光反射在服藥之人身上,那些人本就神誌不清,聽你一番蠱惑,自以為有神光附體,大殺四方。更可能,那個時候還忽然刮了一陣風,便使得你的妖術看起來更有模有樣了,是也不是?!”
司馬健並指如劍,忽然如有實質般劈向了梁王,那梁王果然心虛膽顫,不敢置信地開口說道:“你,你到底是何人?!東漢末年怎會有你這等……”
“休要廢話連篇!”司馬健占據了上風,正是趁勢奪人的時候,也沒聽清他梁王說的什麼,大聲斷喝道:“你聚眾謀反,這種事兒的後果也不用我多說了。假如你沒有一點利用價值的話,還是現在便交出你的腦袋吧!”
說罷這句,司馬健向魏延使了一個眼色,跟了司馬健這麼久,這兩兄弟早就心意相通,比梁王還矮上半個頭的魏延一把就拉住那個梁王,跟拎小雞般不費吹灰之力。手中的大刀寒光爍爍,一下就架在了梁王的脖頸上。
梁王一下就腿軟了,正因為他是穿越人士,才知道魏延的厲害。直接就跪地求饒道:“大俠,莫要動手,我這裏真有一筆富貴要獻給大俠。”
司馬健有些奇怪這個梁王為什麼要如此稱呼自己,畢竟在漢代,沒人會這樣稱呼他人的。不過,正為自己不知該怎麼賄賂那幫宦官的司馬健,還是更在意問題的重點:“別廢話,說正事,但凡你再廢話或誆騙本鏢頭,你知道後果的。”
梁王這時候也抬起了頭,眼中的目光跟司馬健剛才的懷疑一般無二。不過,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魏延的刀忽然就在他脖子上緊了一下,嚇得他登時想起了司馬健的警告,不再廢話看門見山道:“大俠,你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梁惠王?”
“文長,動手!”司馬健有些臉黑了:這家夥難道就是死,也不能改掉說廢話的毛病?
“大俠,不要啊!”梁王被司馬健的狠辣給嚇住了,更知道魏延也不會來虛的。可心中卻是忍不住抱怨司馬健不解風情,但也隻好語速如珠般說道:“大俠莫要誤會,我剛才所說的那筆富貴正與梁惠王有關。您仔細想想,我們這是在哪兒?”
司馬健這下卻是真怒了,氣得暴跳如雷道:“文長,推出去,給我砍了!”
梁王這下是真真兒不敢廢話,張嘴就要說出自己心裏的那個大秘密,可就在這個時候,司馬健似乎已經受夠了一般,又向著魏延喊道:“堵住他的嘴,我不聽我不聽,我已經不想聽了!”
於是,寨門外便傳來一聲慘嚎。接著,魏延一臉疑惑地拎著梁王的腦袋回來,見到司馬健便開口道:“大哥,我感覺我們這次好像殺錯人了。”
司馬健悠悠一轉身,似乎有點不忍心看那梁王死不瞑目的腦袋,但還是平靜說道:“沒有殺錯,他造反稱帝一事已經弄得中牟縣人人盡知,我不殺他就有可能導致我們被別人殺……不要忘了,我們還要對付那群報複心極強且耳目通天的宦官們。”
頓了一頓,司馬健知道魏延還在等自己的解釋,又補充說道:“這人的確有個大秘密,可惜的是,我在聽他一直說梁惠王的故事時,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了——那個在位五十年、陪葬了不少寶物的梁惠王墓,就在這個中牟!”
魏延有些恍然,但司馬健的這個回答,似乎沒有盡數解除他的疑惑:“大哥,我不是說這些。我隻是感覺,你們好像同一類人,說話方式很是一樣,這人臨死前,非但不懼,反而還咬牙切齒咒罵了一句蒼天,說什麼沒想到賊老天這麼快又讓他穿越了……大哥見多識廣,這穿越到底是何意?”
司馬健愕然回頭,仔細盯著那梁王的腦袋,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哭嚎道:“老鄉,我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