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司馬健覺得自己委屈啊:自己招誰惹誰了?憑啥你們三個大佬兒不願意撕破臉,讓我一百姓衝鋒上陣去?這事兒就算自己出頭替你們辦了,你們這種人也會認為理所應當,留下個良好印象能當飯吃啊?我才不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破事兒呢。
由此,麵對皇甫嵩、朱儁和曹操三人幾乎是殷切的目光,司馬健淡淡咳嗽了兩聲,麵露難色地終於開口了:“咳,小人因與波才大戰,身負重傷,故而神智有些模糊……王刺史,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這一刻,司馬健清晰地從皇甫嵩、朱儁和曹操臉上看到了由希望到失望的驚愕轉變,並且好像還聽到三聲沉痛的歎息聲:哎,孺子不可教也!
司馬健才不會在乎這三人對自己啥想法,而王允自然也不會對司馬健這等白身再重複一遍。故此,司馬健輕而易舉奸計得逞,樂悠悠地當起了打醬油的角色。唯獨鬱悶的,就是皇甫嵩、朱儁與曹操三人。
因為,他們心裏都清楚,不能去打張曼成啊!
這倒不是因為張曼成如何難對付,而是從整個戰局來看,硬碰硬對付張曼成的主力是最不劃算的。畢竟張曼成是黃巾賊中的‘神上使’,他麾下的黃巾賊肯定是人數最多、戰力最強的一支。漢軍一戰而勝還好說,可一旦……不說敗局,就說兩軍陷入膠著,其他兩地的黃巾賊必然趁勢崛起,往來呼應之下,漢軍便陷入重重被圍的境地。
當初被波才圍困,那是情勢所迫,不想被圍也不行。現在自己掌握了主動權,還非要去老虎嘴裏拔牙,王允這腦子是進水了吧?
司馬健真的很懷疑,就王允這水平,是如何想出後世傳揚不休的連環計來的?
然而,就在這場軍議似乎又要陷入無休止的沉默中時,忽然有兵丁來報,從南陽來了使者。
這一刻,大帳眾人都歡喜起來了:南陽郡自太守褚貢戰死後,已沒有什麼消息,抵禦黃巾全靠地方的武裝,大家正為不明敵勢發愁,這個使者來得正是時候!……當然,司馬健高興,跟這個可沒一點關係,他完全是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
少時那人來到,卻是一個鄉勇服色的小子,看樣子也就是十六七歲,還背著個粗布大包袱。也不懂什麼規矩,見到眾人便撲通跪在了地上:“啟稟諸位將軍,我家郡將大人前日在宛城與賊大戰,將敵殺散,追趕數十裏。”
明明是捷報,諸人卻麵麵相覷。皇甫嵩第一個問道:“你言道你家郡將大人大破敵軍,可是南陽太守褚貢為國盡忠人所共知,你說的郡將大人又是何人?”
“回將軍的話,”那少年無知者無畏,口無遮攔道,“自褚太守戰死,本郡捕盜都尉秦頡秦老爺帶領我們堅守宛城,鄉裏豪族推他暫攝太守之位,他可了不起了!”他說到這裏,這少年一臉的驕傲,還補充了一句:“可比那什麼朝廷任命的褚太守厲害多了!”
這話一出,滿堂眾人一時色變,王允豁然起身,剛要發作,卻被朱儁急忙一把攔住,笑眯眯說道:“子師,莫不是要與這小子妄動口舌?再說,這宛城也是田野埋麒麟呀!咱們這裏還在發愁,想不到那個秦頡竟然已將賊軍破了。”
“還有呢!”那小鄉勇這時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猶自興致勃勃地解下包袱打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赫然呈現:“你們看這是誰?”
四人心中都有一絲預感,但卻沒人敢肯定。那小鄉勇賣完關子後,才得意洋洋說道:“這就是賊人首領,那個什麼神上使張曼成的人頭啊!”
而就是這一刻,不待其他四人反應,司馬健忽然好像跟見了鬼一樣,高聲驚叫道:“我擦,這也行?!”後麵那句話,司馬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小聲了很多。但距離司馬健身邊最近的那個小鄉勇,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們遊戲係統還能這麼玩兒?還講不講科學了?”
小鄉勇一臉迷糊:遊戲係統是什麼,科學又是什麼,能吃嗎?